第10章 .19城[第6页/共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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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应当不是这里吧？”柳嘉盯着它湿漉漉的像是水中藻荇般的睫毛，“从童话天下跑来的人鱼？”

翌日，柳嘉没去黉舍，她此时正逢大四，大部分同窗都找事情练习，而她不需求担忧早退早退题目——因为她练习的处所就是她家的公司。

或许是无认识地摆动，他尾巴末端的淡蓝色薄膜悄悄闲逛在水里，在浴室的温和灯光下，像是一块甜美的果冻。

他拍拍尾巴，把已经解得很松的手臂从皮带中伸出，小小的手掌比她的小了一圈，因为锋利的指甲，他的手掌看畴昔极其伤害。

和父亲打了电话请了个假后，柳嘉套上棉质衬衫，没有第一时候到浴室去，而是看了冰箱一会，发明并没有甚么新奇鱼类，愁眉苦脸一会，才分开厨房，拉开浴室的玻璃门。

直到今晚，她才回到这里。

变态？

她咬咬牙，取脱手机，按下了三个数字。

她舔了舔后槽牙，难忍地用左拳砸了下右掌。

她见有戏，又从口袋里取出之前放的生果硬糖，剥了一颗，见它直溜溜地盯着她，就谨慎翼翼地放了一颗在它的嘴巴里。这个年幼的小家伙被糖给甜到了，瞳孔色彩刹时加深，透明鱼鳃也噗噗噗地扇个不断。

它的年纪看上去还太小了。

这东西甚么时候才气消停点？

柳妈妈如有所思：“说的也是，你当初养毛毛可不就是因为不闹好养嘛。”

翻开客堂的电灯，柳嘉顺手把一堆零食放在地板上，看地上积了一些灰尘，便去阳台拿了拖把。

人鱼憋着声音：“我是雄性。纯种雄性！”尾音上扬，极力夸大着本身雄性的身份。

因为设想师的原因，她的浴室用的不是别人多用于卫生间的雾玻璃，而是近似情味宾馆里利用的浅显玻璃。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人鱼怔怔地盯着海藻看了一会，然后口中斥出一声清越，她瞥见那团海藻在鱼缸里噗通一下跃了起来。

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年幼，上半身长得和人类身材有八分类似。柳嘉重视到它有一张未脱稚气的，带着异种特性的面孔。

……咦，另有一个咕噜咕噜冒着海藻的……鱼缸？？

它全部鱼身都生硬住了。直挺挺地就要往前面仰去。

“十三岁。”它甩了一下尾巴。

它的唇很薄，带着一点点淡红色，现在暴露了一口锋利的像是刀刃般锋利的牙齿，正赫赫向她出声。

突如其来的疼痛从脸颊传来，伴跟着湿哒哒的感受，柳嘉刹时回神，她一脸懵逼地看着将将把尾巴甩回水里的人鱼，完整处于茫然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