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第4页/共4页]

他们过世的时候必然都很老很老了，看起来恐怕都有九十多岁的模样，两位白叟穿戴洁净的寿衣，惨白灰败、充满皱纹的脸上却挂着与那面色非常不符的驯良浅笑，他们这个年纪走路的时候约莫是风俗用拐杖了，不过变成鬼的他们手里都没有，以是两个白叟只得相互搀扶着。老奶奶要摔了，老爷爷便扶她一把，老爷爷身子一歪，老奶奶便把他老态龙钟的身子一拽……

“出去呗，闷一礼拜了都。”顾凯风目光落在林飞然欲言又止的脸上，悄悄地笑了一下，非常天然地问，“你想去哪玩？”

“谁说我路都走不好了？”老爷爷鬼梗着脖子倔强地辩驳着，他甩开老奶奶鬼的手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又颤巍巍地一哈腰，道，“我还能背你呢，上来！”

顾凯风也笑了，说：“那我去买票，十五分钟以后有一场。”

顾凯风挂断通话，将手机揣回裤子口袋里，像是底子没看出来林飞然在活力一样，非常天然地拍拍他的头，绕过林飞然朝下楼的方向大步走去，道，“早晨有甚么想吃的，我请你。”

“不说了，炸毛儿了，拜拜。”顾凯风嘴上对动手机发言，眼睛却望着林飞然，他此时正站在窗前，煦暖的暮光透过玻璃，将他眼底映得通透清澈，像两枚茶色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