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温情脉脉终成空[第2页/共4页]
“我实在是不明白,父皇你一面在朝堂上对那么多人说,承谨是母亲和你的儿子,是你苦心孤诣把他关在观文殿,这才好不轻易保全下来的。那么,在承谨的影象里,父皇你为甚么向来都是刻毒阴沉,向来对他漠不体贴?”
见天子面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便持续说道:“而韦钰说,他在见韦贵妃最后一面时,韦贵妃也矢口否定,曾经放过那把火。”
听到这呼喝和批评,高廷芳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再没有半点温度,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背伤。
天子缓缓展开了眼睛,见高廷芳长揖不拜,他不由得抿紧了嘴唇,随即就叹了一口气道:“白日的时候危急四伏,兵荒马乱,朕也没来得及好都雅看你,更不晓得如何和你说话,这才借着让你去安排韦钰的后事,让你先出了宫……承睿,你不会怪我吧?”
“从阿谁时候开端,他就是朕最首要的一颗砝码!”
“我早就晓得,父皇早已不是当年的父亲了。你悔恨纪家和韦家,不是因为痛失妻儿,也不是因为当年王府亲信尽丧,更不是为了他们擅权为害,放纵各地藩镇拥兵自重,而只是悔恨纪家和韦家夺走了你的权益,让你形同傀儡。”
“你母亲是如许,你也是如许,一个个全都只会怪我!是我给了你们繁华繁华,你们能一个成为王妃,一个成为世子,全都是因为我!王府的那些人畴前口口声声说尽忠效死,莫非就不该该为了朕的长治久安去死?”
高廷芳心中嘲笑,可仍然淡淡地对谢瑞说道:“谢公公,你之前历险出宫,救了我一次,我也尚将来得及谢过你。”
天子扶着高廷芳双肩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好久,他才长叹一声道:“之前那么多人在殿上质疑承谨出身的时候,你不是也听到了?朕为了让纪韦两家临时放松警戒,谎报了她的死讯,可她悲伤过分,生了承谨以后就……”
天子终究从软榻上跳了下来,那凶恶的眼神仿佛想把高廷芳完整吞噬下去。那一刻,方才父子温情脉脉的一幕完整无影无踪,有的只是狂暴和凶暴。
缓缓步入贞观殿,高廷芳就发明,这偌大的殿中竟然不见一个内侍宫女。晓得接下来恐怕将是天子和本身的摊牌,他悄悄吸了一口气,脚下步子随即就加快了一些。当进入殿中深处,看到阿谁支撑着头半睡半醒坐在软榻上的身影时,他不由得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