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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妙谢了恩。可凌乾并未筹算过夜，面前的女子，现在像是一只得了救的羔羊，凌乾不忍粉碎。回身要走，凌乾却多说了一句，“这屋子里太寒，杜公公让主子们给她添些炭火吧！”

门外出去了几个小寺人, 正要押送文妙。杜公公却也仓猝进了屋子, 在凌乾身边道, “皇上, 文妙的丫环礼儿，在望月居后院儿投井了！”

迟素随后让人送了经籍，另有几本其他的书来，伴随文妙在房中常住。

凌乾接着道, “将她带走，由大理寺鞠问。”

那日她黄菲儿受了伤以后，皇上便体贴备至，常常来望月居里看望。文妙却独守空阁，夜夜望着那边的灯火，和传来的欢笑之声。

文妙和黄菲儿的性子, 迟素心中清楚得很，两人产生争论, 始作俑者不消想也晓得是她黄菲儿，不是面前跪在地上的文妙。迟素本筹算，趁着凌乾不在先定了文妙的罪，也不让她被凌乾多作指责。可眼下凌乾一出来，口气便向着黄菲儿, 怕是方才在寝宫里，听了很多黄菲儿的枕头风。“臣妾不过是感觉, 文大学士家的女儿, 知书达理，定不是用心关键了菲儿。”

百官宴后，长公主归去战役川安康讲了平地蝶的意义。思忖着宫里新进宫的三位秀女，王思婉已经是迟相的人了。现在就剩下了已经怀有龙嗣的黄菲儿，和被禁足了的文妙。平地驸马便开端了游说之行，先去文大学士家里做了客，又去拜访了都城第一商贾黄家。

凌乾见那窗口立着肥胖的身影，不觉心生了几分怜悯，对杜公公道，“走吧。”

天上飘起了小雪，几颗雪花飘进了屋子里来。文妙凑着身子出去看，一阵暴风卷起，竟是含混了眼睛，将身后桌上的抄经吹了起来，卷去了阁楼内里。

凌乾却没理睬迟素的话，对还是跪在地上的文妙道, “皇后仁慈, 朕却容不得后宫里有用心不良之人。本日你能祸害喜嫔, 他日你还不会风险皇后么？”凌乾说着，斜眼看了一眼迟素。

凌乾见面前衣衫薄弱的人，忙将她扶了起来。已是寒冬，别家屋子里都添满了炭，可这屋子里清冷得，让民气寒。

迟素正喝着茶水，听得文妙陈述昨夜凌乾来探之事，倒是一笑，“看来皇上也不算是太绝情。”

迟素话说得刚好是时候，凌乾一双眉眼横扫了过来，却只看到迟素低着的目光。当着世人的面，凌乾不得不卖迟素一个面子，深吸一口气，“既然皇后开口，那朕就给皇后一个面子。你放纵主子行凶，就如皇后所罚，禁足直到喜嫔平安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