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番外3[第1页/共4页]
这态度热忱弥漫,令厅里奉茶的侍女都格外发觉来客身份分歧,举止恭敬。
他能活下来,是韩蛰一念之仁。
韩蛰遂瞧向樊衡,“结婚了?”
时隔数年,仍经常让去寺里赏画的傅锦元立足。
待傅锦元分开,将那画轴顺手收起来,抬眉问掌事内监,“樊衡到了?”
四年多的经历,一夕间娓娓道来,就着窗外时缓时疾的雨声,不觉已是天明。
“那孩子?”韩蛰目光核阅而嘲弄。他虽未特地过问樊衡的婚事,但从官员积年呈报来看,樊衡客岁底时髦无妻室,这妇人明显是本年娶的。那孩子虽小,一眼瞧畴昔,却又有樊衡的模样,不像白捡来的。
傅益合法盛年,仍旧精力抖擞地去了衙署,傅锦元歇了几个时候,用过午餐,便带着高修远往普云寺去――刺杀甄嗣宗的时虽闹出过风波,但高修远承认得开阔,将寺里撇得清清楚楚,寺里和尚便没受半点扳连,香火仍旧冷僻,风雅却更胜畴前。
高修远站在远处,看了半天,才敛袖分开。
那妇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瞧着像是异域来的,很有几分英姿。
高修远孤傲行走惯了,瞧着跟父亲年纪相仿的傅锦元,心中暖热,“多谢伯爷挂念。这几年走了很多处所,眼界胸怀都开阔了很多。当时幼年无知,行事莽撞,怕扳连亲朋老友,走的时候也没留个动静,失礼之处,还请伯爷包涵。”
……
“都好,都好!”傅锦元笑容满面。
悯帝是永昌帝驾崩后的谥号,高修远在外游历,晓得永昌帝禅位、驾崩,原觉得这孩子也难保住性命,却本来他还活着,在梵刹听高僧教诲。惊奇之余,不免推开窗缝多瞧了几眼,那孩子虽听得当真,偶尔却走神似的,望着树梢屋檐,眼神茫然。
入宫天然是要去令容的,高修远毕竟好久没见故交,蓦地听傅锦元提及,握着茶杯的手不自发收紧些,“皇后娘娘凤体也都安好吗?”
如山头明月,可瞻仰,却难以触及。
韩蛰摆驾畴当年,樊衡临风站在高台上,见了他,快步迎来,行大礼拜见。在河东将近四年,光复悍将骄兵,重整边防要塞,每一样都是重担,不比畴前在锦衣司的杀伐驰驱轻松。他整小我被风吹日晒,比畴前乌黑了些,却更见刚厉冷硬。
北苑有林木风景,亦有宫殿亭台,是夏季里设席闲游的好处所。
高修远闭上眼,仿佛还能瞥见她站在阴暗的监狱里,隔着一道铁门,直言劝说,将彼时低沉而有望的他,从深渊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