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谋杀[第1页/共5页]
山洞背对阳光,非常暗淡。
韩蛰却没动,声音淡然如旧,“我手臂伤了。”见令容没反应,又弥补,“还没包扎。”
韩蛰将令容送到住处就仓促走了,令容仓促换了套衣裳,见杨氏和韩瑶都不在,也不敢四周乱走,便只在屋里等着。两炷香后杨氏和韩瑶返来,各自面带惶惑,让令容收好东西,待会怕是要銮驾回宫。
韩蛰似洞察她的心机,唇角微动,“你今后退开点。”
“不准笑!”
令容夹在裂缝里游移。
宋姑会心,忙去安排枇杷,又在旁备下净水软巾。
令容的擦伤并不重,抹了药疗养一阵便能病愈,连个疤也不留。但岩石坚固,磨破的伤口格外疼,更别处酥软的胸前还挤了点淤青出来,令容自幼娇气,拿指头稍碰伤口,便疼得皱眉,泪花儿只在眼眶打转。
令容问起原因,才晓得是有人混入行宫,企图趁围猎时行刺。
“好。”韩蛰服从。
他昨日负伤,又熬了整宿,稍觉疲累,踏着晨光走近相府,看到熟谙的威仪门楣和轻风石狮。换在畴前,出了这类震惊朝野的大事,他从锦衣司返来,最早做的便是去韩镜的书房,向白叟家禀报详情。而现在,他站在相府门前,浮上心间的不是韩镜的藏晖斋,而是银光院。
如许一说,令容顿时回过身来。
“如何?”韩蛰不解。
但情势明显不是如此。
如果情势答应,韩蛰乃至想亲身取了那昏君的性命以安天下。
韩蛰就势抱住她,见是羽林卫的十来小我结队往山后走,虽觉惊奇,却也没出声,抱了令容在怀里,躲在埋没处。
韩蛰报命,当即回衙署安排。
旋即,韩蛰探头往外,“如何?”
宋姑瞧着心疼,让红菱去做些苦涩的吃食过来,又取了蜜饯放在令容手边。
……
夏季里穿得薄弱,令容整小我都被圈在韩蛰怀里,后背紧贴他的胸膛,炙热又温厚。提心吊胆之下,方才的羞窘总算褪去,令容放轻呼吸,垂垂安静。
山洞里安温馨静,只要风声飒飒传来,令容胸腔里咚咚狂跳,脸上也被蒸着似的发热。
“那……我们也走?”令容不甚肯定。
令容脸上更红, 恼羞成怒, 回身一拳捶在韩蛰背上, “我是为救夫君性命才困在这里!”
谁知事与愿违,他才进府门,还没绕过屏风,便见韩镜身边的管事从门房走出来,端方施礼。
当天后晌,永昌帝便在群臣保护之下仓促回城,于日暮时分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