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令留香（下）——荀彧番外[第3页/共4页]

“你问老夫？老夫如何晓得你的君上是谁？”华佗很不客气地白了荀彧一眼，那眼中传达的意义，清楚就是鄙夷，“老夫一介医者，方技之徒，可管不了你们那些家国天下，君君臣臣的大事理。在老夫眼里，哪小我能让老百姓过上温馨日子，哪小我就是好样的。哪小我能让天下承平，能让四海安宁，老夫就服哪小我。你看？看甚么看？老夫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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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半百的曹昂已是发色灰白，听到父亲在病榻上问出的题目时，微微愣了半晌，弯下腰，轻声答道：“文若先生实在并不是如父亲所想一样对曹氏一向心存芥蒂，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请儿子入府论事，把本身几年游历心得皆奉告儿子。”

建兴元年春，新帝幸邺城，拜访荀府，与荀彧共论至夜。次日，帝回銮长安。

“贤人训？君子风？华公，荀彧平生所执，不过图大汉之兴。但是现在……”

华佗抬动手，手指还是毫不包涵地指着荀彧，一番疾声厉色下来，老爷子竟然没有涓滴气喘之态，还是神清气爽地刺激荀彧说：“如何？不说话了？是老夫说到你内心去了还是你现在脑中乱极，不知该如何辩驳老夫了？”

在眼瞅着荀彧芥蒂蔫蔫时，老爷子终究忍不住，药箱一放，手指着荀彧喝道：“荀文若！你混账！”

建兴元年四月，帝于兴德殿力排众议，授荀彧司徒印信，允其于邺城行公做事。时称荀彧：京外司徒。

荀彧骤闻厉喝，直接呆愣当场，好一会儿才下认识地辩驳：“敢问华公何出此言？”

郭嘉看着华佗及其医僮分开的背影，又瞅瞅身后严肃的荀府，低了头，小声咕哝：“啧啧，放着好好的昆仑觞他解不了愁闷，非得让我托人拿大棒子凿他，他才心机开窍！真是的。成了……总算雨过晴和，得归去清算东西，筹办东行了……我们家阿媚还等着看海呢。可不能给迟误了。”

华佗也没在此事上多做计算，他笑着摇点头后，跟郭嘉简短酬酢，然后告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