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祭祖[第2页/共4页]

“方才吓到你了？”陈湛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僵着，便伸出胳膊将她搂进怀里。陈湛怀里暖融融的，嗅着他身上龙涎的味道，谢婉严峻却又非常放心。结婚这两日天子一向待她体贴，她极是满足。“没有，我是担忧陛下。”

硫黄……留皇……

“方才……”

虞墨戈望着那药方好久, 直到陈院判喟然道了声：“尊夫人很聪明。”他才昂首, 浅淡一笑, 颌首称谢后带着九羽仓促分开了……

东方，日头已经暴露金芒，宫殿钟鼓声响，天子便要出发了。虞墨戈站在三法司大门外平静深思。

不但不能同去，虞墨戈及严恪忱等人早便被人监督起来，没有任何与天子打仗的机遇。虞顿挫还在山东未反, 北方胡虏则趁国乱南侵, 昌平侯世子伤势方好便与前几日北上了, 辽东一样不消停，独一稍让人放心的便是本地抗倭有罗平互助，秦敬修势如破竹。即便四方皆安定，于现在的都城而言，还是鞭长莫及。

都察院内的灯笼还亮着，目睹着小吏一盏盏地燃烧，像似倒计时普通催促着本身。“必然有体例的……”虞墨戈奉告本身。

陈湛推开她，表示温馨，谢瑶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直到身边人缓缓躺了归去她还直愣愣地坐在那。陈湛看着她生硬的背，手覆了上去。俄然被碰，谢瑶惊得一个激灵。

祭奠前不能食荤，不能同房。帝后二人各自安设了寝殿，不过入夜，天子还是将皇后呼唤来了。仪臣不敢管，报到太后那边，太后笑笑，淡然道：“天子自有分寸，他晓得该如何。”仪臣踟躇不肯走，太后无法只得遣了锦瑟去提点一番，这才算了了。

一种近似于本性的顾恤升起，谢瑶甚么都不顾了，推开陈湛，抚摩着他的脸，泪眼婆娑却果断道：“臣妾是陛下的人，不管到何时，妾身都会陪着您。”

太后想得入迷，心不在焉。陈湛笑笑，恭敬道：“母后怕是本日路途劳累乏了吧，您且歇息，儿臣不扰您了，明个一早祭祖儿臣来迎您。”

陈湛沉默，很久叹了声道：“这么多年，都养成了风俗了。都道皇子至高无上，可谁又知皇子的苦。我出身寒微，比不得陈泠，自小无人顾恤便罢了，可还是免不了成为人家的眼中钉。你晓得我身子为何弱吗？是因为九岁那年我误饮了‘不洁净’的东西被毒害的，养了足足五年才规复。可从那今后，这些事便没断过，下毒的，闯敬王府的，另有离府被行刺……你晓得我每天早晨都不敢在本身寝殿的床上睡，而是躲在床脚，蜷成一团。偶然候冷得实在忍不了了，可我还是不敢上床……”说着，陈湛似无所依托普通抱紧了怀里的人，他明显高她那么多，可眼下却像个孩子普通贪婪她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