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舅舅与哥哥（十五）[第3页/共3页]

“没有。”

陆朗手上的伤在指节, 是打人时用来过猛给打出来的。

“不过我不这么想了。”

灯熄了，只剩外头的光芒从窄窄的铁窗中照出去，照得统统模恍惚糊，似看得清，却又甚么都不明白。

气象、温度、声音、气味，陆朗被统统陌生的感受包抄着，却又感到这统统不比他那有着柔嫩宽广的大床，吹着十八度空调的房间差上多少。

“睡不着？”

“对不起。”

但是此时现在他倒是发自内心地想说。

“有一次她和我说……如果我没出世就好了。”

“没多大伤的话措置一下就好, 很快的。”

屋里没有空调，只要一台老旧的电电扇每隔几秒钟便收回“喀喀”两声，送出微小的风。伴跟着“喀喀”声的另有屋别传来的细碎虫鸣，以及不知哪户传来的电视声。

“那你爸妈呢？”

“别人感觉她对不起我，但当时候……我感觉是我对不起她。”

“这屋是我妈之前住的屋。”苑晓阳轻声说道，“桌椅和床都是她之前用过的，电扇也是。”

苑晓阳取到电话号码后又把头“蓬”地缩了归去，留下陆朗如有所思地站在那。

陆朗悄悄地看着面前的苑晓阳。苑晓阳背对着光，陆朗看不清他的神采，但晓得苑晓阳也看着他。

那一晚，陆朗揽着苑晓阳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陆朗本来脸上还带了点笑意，听到这话后那点笑意没了，面无神采地看着苑晓阳。苑晓阳明白他不肯意，柔声道：“你在我家，我得和你家人说一声，不要让他们担忧。”

“见过，她偶然候会返来，一年能见个一两次。”

陆朗的手上有伤, 苑晓阳边说边去拉陆朗的手，但被陆朗躲开了。

他被苑晓阳拉进屋里, 苑晓阳让他坐在床上并拿出药箱。

“笑甚么？”

苑晓阳俄然勾起嘴角笑。

“热不热？我给你扇扇风？”

手上的伤措置好了，剩下的是陆朗嘴角边的伤口。苑晓阳倾身凑了畴昔，谨慎翼翼地为他擦药。

陆朗体味到了甚么叫哭笑不得的表情，问道：“到底想干吗？有话隔着门说不可吗？”

陆朗不情不肯地把号码奉告苑晓阳，说完了又开端悔怨，警告道：“被骂了我可不管，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