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太平府之一[第5页/共6页]

“当然！”李小幺一边笑一边移动手指，“你看这里，这是大相国寺，这一家是梅家包子铺，这个梅字招牌画的多清楚，另有这里，当年宋公升就是在这里被砍头的，就是我碰到你那天。”

黄远山从脖子上揪下只细巧的生铁牌子，递给柳娘子，柳娘子惊诧看着黄远山，“你这话甚么意义？好好儿的？”

“一会儿我要出去，大抵得个……几天吧，才气返来，也不消几天，你等我到大后天，如果我没返来，你带着宝儿，先去和县，到了和县，随便找个北平人，把这个给他们，跟他们说，你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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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五爷，严大人见过，先老夫人，也见过的，十几年前，到我们承平府治过病。”孙掌柜看着严府尹，笑容和腔调都和缓如旧。

“先头我们在郑城，都可贵很，厥后到承平府，就好很多了，领了五爷的叮咛，要回开平府的时候，我踌躇了好些天，如何跟你说这事，是我们五爷的意义，说严大人是个实在人，晓得了我是回了开平府，和我家五爷的身份，只怕你瞒不过人，如果那样，那就是害了你了，我想想也是，才有了这诈死的事。”

“嗯，大抵如此，我们绕过北吴，先灭南吴，没有了南吴，北吴此民气，也就散了。”李小幺眼睛不离那张行乐图。

仗打了不到一年，严府尹就老了十年不止，只悔怨没有早两年乞了骸骨，这会儿是没法再上折子，现在上折子乞的就不是骸骨，而是百口全族的性命了，唉，这仗，还不晓得要打几年……约莫用不到年来计数了，要用月，用天来算日子了，和县已经沦陷了，这承平府，说打，也就打起来了……

“你们五爷来治病那回？不是治病吧？”严府尹端起温热的黄酒，一饮而尽，热热的黄酒落进肚子里，顿时感觉妥当了很多。

“很快就能吃上了。”苏子诚看着那张行乐图，象看着一碟子最肥美的菜肴。

“那么多年，我竟然没看出来……”严府尹内心说不出来甚么滋味。

苏子诚一个怔神，“不打个稀烂……你说如何打？有主张了？”

严府尹笑起来，“老孙，你跟畴前一样，这十来年，你可一点儿也没变。”

严府尹听出了孙掌柜的意义，倒生出了满腔的惭愧，他是个没本领的。

“好些年没见，严大人也见老了。”孙掌柜的气度比畴前雍容了很多。

“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