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冬战河内[第5页/共46页]

田单举爵笑道：“来，临淄老酒，干了。”

从春秋开端，齐国便是有经商风习的大国。管仲初创的“官府国营大市”，也使齐国人学会了做买卖，今后商旅之风大开，齐国商旅遍及天下。到了齐威王期间，临淄齐市已经成了与安邑大梁齐名的赫赫商市。齐宣王前期又经苏秦变法，更加之齐国远处东海之滨，践踏商旅的大战几近向来没有在齐国本土产生过，近百年的承平光阴，齐国人的财产几近是眼看着蒸蒸日上，齐国贩子垂垂地超出了魏商楚商，成了天下举足轻重的商旅大国。

赵武灵王顿时肝火中烧，一副连鬓络腮大髯毛几近立了起来：“齐赵之间，有何流言？说！说不出来，赵雍剁下尔等狗头！”饶是他暴跳如雷，两国特使偏是死死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赵雍本是一心要与齐国决一死战，一则为五国雪耻，二则想一扫赵国多年的颓势，现在目睹信誓旦旦的盟约竟在俄然之间大翻转，气得神采惨白浑身颤抖，要不是肥义一把抱住，几近要一剑洞穿了两个特使。

老门吏赶紧拦住道：“先生莫忙，要见丞相不难，只是要老朽领你出来方可。”冯成心作色道：“如何别个长驱直入，我却要周折一番？”老门吏笑道：“那些人都是办噜苏的，比不得先生要见丞相。”冯笑道：“原不知情，倒是错怪，相烦家老领我出来。”“那是该当。”老门吏说罢转头喊了一声，“本日见客止——”正中大门隆隆封闭了，只剩下南边一个偏门开着。见正门合拢，老门吏回身嘟哝了一句：“走了。”也不看冯径直前行去了，看似摇摇摆晃，实则快步如飞。

次日凌晨盘点疆场，魏军尸身两万六千余；秦军战死八千，重伤两千余，重伤三千余，也就是说，嬴豹的一万五千铁骑几近非死即伤，是前所未有的惨胜。更要紧的是，若非白起的五千精锐铁骑杀到，很能够伤亡更加惨痛。气得嬴豹咬牙切齿地发誓：“新垣衍，下次不杀你复仇，嬴豹誓不为人！”白起沉默半日，是长长地一声感喟：“惨胜若败，我之错也！我军兵少，新垣衍才敢死战。看来，不能纯粹靠战力，还是要有兵力上风。”见白起如此自责，嬴豹哈哈大笑：“说甚来？兵戈能不死人？他死战，我才上劲，有咬头！”白起摇点头，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