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峙上党[第10页/共35页]

唯其如此，上党天险蓦地大放异彩，成为秦赵两强的必争之地。但是，奥妙之处在于：此时的上党天险既不在秦国手里，也不在赵国手里，却在韩国手里，是韩国北边一个郡。如此一来，争夺上党顿时成了天下最为谛视标一件大事。

“老将军……”平原君长叹一声如释重负，“如此赵国无忧也。”

平原君向后一摆手：“宣书。”随行书吏当即翻开一卷王书大声念诵起来。孝成王书非常明白：赵括交代雄师已罢，当即伴同平原君回邯郸另事。赵括听罢王书，嘴角一阵抽搐道：“君命如此，赵括自当顺从。”平原君非常不悦，沉着脸命令赵括当即拔营启程，先回壶关等待。赵括无法，只好拔营怏怏去了。

西部沁水壁垒。沁水中游河谷是秦军在上党西边沿的屯兵要地，也是进军上党的西部根底防地。这段沁水河谷呈西北东南走向，长约八十余里，河谷宽广，水源充沛，可谓天然屯兵之所。河谷中段一片高耸的高地上有一座石砌城堡，叫做端氏城，为春秋期间晋国端氏部族之封邑。这座石头城是沁水秦军的戍守关键。白起命左庶长王龁率十万雄师驻守这道沁水防地，实际上是将这里看作西部大本营。

殿中一时沉默。大臣们对赵括气走平阳君虽觉不当，但是对赵括的一番事理倒是不得不平。就实而论，除了还没来得及推行第二次变法，赵国比秦国确切不差，赵括所数宗宗细目也绝无夸大。如此看去，采取上党与否仿佛不言自了然。虽则如此，有平阳君坚执反对，赵王与平原君也都还没有说话，大臣们一时又都僵住了。

“攻秦之要在二。”廉颇抬高声音道，“其一，六国合纵成，起码三晋同心出兵，便是战机。当时魏国出河内，韩国出河外，秦军背后摆荡，我便两路雄师攻秦：马队出安阳南下，步军出太行三陉直逼河内。其二，或堵截大河舟船粮道，秦军必乱，我则一鼓而出。”

秦昭王粗重地喘气了一声：“武安君觉得如何？”

秦昭王哈哈大笑：“不谋而合也！长史，宣读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