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雄杰悲歌[第4页/共56页]
侍女断断续续的诉说如同淅沥秋雨满盈,赵雍的心越来越冰冷了。
黄旗海,今内蒙古集宁地区。
赵雍顿时沉默,很久喟然一叹:“呜呼哀哉!赵雍之心,何人可解矣!”
“……”赵雍的心蓦地一沉,“肥义,是否国中另有他情?”
直到吴娃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十六岁少女,才真正做了他的新娘。
“主父,儿臣告别。”
“肥义!老夫杀了你!”哗啷一声,赵雍的骑士战刀闪电般架到肥义脖颈。
没过多少光阴,赵成的隐蔽联络已告完成,单等李兑选定脱手机会了。
白起笑了:“丞相不感觉,本日结局最好么?”
凡此等等,都使赵雍得出评判:匈奴马队此举要篡夺岱海草原,其利丰富无算,必是更加凶悍。此战如果匈奴到手,赵国头顶便会压来一股比三胡更加刁悍的权势,赵国将岌岌可危。此前赵军向来没有与匈奴交过手,必须本身亲率雄师决斗,方可万无一失。
主父书一下,举朝大臣骚动起来。
公元前305年初夏,赵军首战突袭林胡大本营,拉开了廓边拓地的序幕。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肥义嘴角一抽搐:“拓地如何?”
当时中山国只要七城,割去六城,中山国岂不成了赵国汪洋中的一座孤岛?特使不敢答允,当即回报中山王。中山王当即召来丞相大将军一班大臣商讨,可偏是谁也不作声。
三位大臣不由相顾沉默。这位赵王的豪杰气度与超人胆略,二十余年来已经淋漓尽致地在赵国挥洒出来,别出机杼独辟门路敢为匪夷所思之举,更是常常令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们赞叹不已。十九年哑忍不发,悄悄推行变法,公开自贬国格,其柔韧固执虽越王勾践亦一定能及;但发则匪夷所思:胡服骑射、雄师改制、林胡赴险、北海穷追、阴山血战,哪一次不是惊心动魄?向来君王不领军,赵雍倒是每战必帅,伤痕累累犹冲锋陷阵,乃至成为赵军真正的天神军魂,但有赵王领兵,赵军便是杀气弥天战无不堪。凡此各种,赵雍之大智大勇,已经令赵国朝野由衷佩服,现在赵王决意要南下秦国,或许是赵国大出天下之天意使然,身为臣工,岂能执意违拗?
商旅标兵们回报说:匈奴无笔墨,无文书,凡事但以言语束缚。匈奴无成文律法,无牢固监狱,最高“科罚”也只关押旬日,平常光阴全数犯人不过数人罢了,凡事皆以商定俗成之风习措置。匈奴人风习蛮荒,高傲单于之下,皆食畜肉不食五谷,以各种兽皮为衣,以旃裘为铺盖而卧。举族以老弱为贱民,以矫健为高贵,青壮食肥美之肉,老弱只能食弃骨野果。纵是首级单于,老去便得交权,不然要被青壮秉承者无情杀死。父亲死,儿子以母为妻;兄弟死,残剩兄弟分其妻为妻,男女杂交无所顾忌。匈奴人驰名无姓,粗粝剽悍,以骑射为能,少儿便能骑羊引弓射鸟,长成则畜牧游走并射猎禽兽为生。匈奴人的兵器只要三样:控弦、弯刀、。控弦是匈奴对弓箭的叫法,是一种三五尺长的铁柄短矛。远则射箭,中则掷,近则弯刀拼杀,是匈奴的首要战法。匈奴人军功无封,但以战俘与掠来财贿归己罢了;懦夫但斩敌首,头领便犒赏一卮酒觉得鼓励。是故匈奴人唯利是争,争夺草原牧场及劫掠殛毙向来不顾死伤。平常光阴,也是人不弛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