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被困彝陵[第1页/共5页]
“无妨,就算你不劝我,我也不会把他军法措置,”周瑜暖和地笑道,超脱清秀的模样好像临风玉树,“军法这东西,在一些环境下不过是唬人的幌子罢了。”
“甚么?”甘宁侧脸瞧苏飞,仿佛不信赖本身的耳朵,“前一阵把曹洪阿谁酒囊饭袋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如何会这么快就缓过劲来?”
甘宁点头:“大叔这么说的,意义是伯言以为是公瑾明知他父亲必然不能活着返来才棍骗他……不过起码我感觉,事情应当没这么简朴。”
甘宁假装嗔怒转头一瞧,倒是这些日子里一向在营帐里养伤的苏飞。多日不见,他的精力比之前好了很多,因肥胖而棱角清楚的脸红润起来,走路也不再一瘸一拐的了。
因而他漫无目标地在营帐里闲逛起来。仿佛影象深处总有一些东西,想不起来也讲不清楚。面对那朦昏黄胧的影象,就仿佛在大雾满盈的气候里出海的渔船,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
正思忖间,一串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俄然有人从前面不轻不重地拍了甘宁一巴掌。
苏飞略一思考,随即信心满满地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分。”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赤壁初春的中午明显要比临江冷上几分。受地形的影响,临江一带长年多雨,气候潮湿,气温安稳,不像江东这般忽冷忽热。固然这些年来甘宁一向在尽力适应江东,适应这里的气候、民风和方言,但仿佛老是弄巧成拙。
周瑜俄然低下头,像在尽力思考甚么,又像在尽力忘怀甚么,神采很庞大。好久他抬开端,与甘宁四目相对,声音里带着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兴霸,如果你真的能够与伯言措置好干系,请你代我送他一句话。”
“不远,”周瑜轻笑,声音又规复到常日里那般如东风般的暖和,“你问它做甚么?”
“别这么说——兵不厌诈嘛,”一旁的苏飞倒是一向当真地盯着舆图入迷,“彝陵、襄阳和南郡互成掎角之势,牵一发而动满身。”
“千真万确,”兵卒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甘将军您……”
很快,远处的黄尘垂垂逼近了,马蹄声狼籍喧闹,稠浊着模糊约约的杀喊。黑云压城普通,四周八方的曹军兵马连缀不尽地朝彝陵城涌来。
难不成子明那天跟我撒了谎,或者他奉告我的不美满是真的?
甘宁摇点头不作声,俄然又有些焦心肠起家向城楼上走去。苏飞紧跟着他,二人一向走到了城楼边。风微凉,嗖嗖地掠过耳际。彝陵城池不像南郡那般矗立,视野天然也不宽广,但远处满盈的黄尘还是能看得清楚。那黄尘滚滚而来,伴着霹雷隆像滚雷普通的马蹄声,震天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