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订亲[第1页/共3页]
东亮看着骑在羊背上的刘爱雨,又气又恨,当欢欢驮着刘爱雨再次走过来时,东亮偷偷地踹了一脚欢欢,欢欢受了惊,猛地向前一蹿,没有防备的刘爱雨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直到太阳落山,才发明羊的肚子瘪瘪的,便将羊赶到河边喝水,把肚子撑起来,好蒙哄过关。
何采菊说:“没人要我要,就给我家望春当媳妇。”
陈背篓一家正在用饭,刘麦秆一屁股坐在饭桌前,喷着酒气说:“陈望春弄破了刘爱雨的头,女子破相了,嫁不出去,咋办?”
陈背篓问:“就十块彩礼钱?”
刘麦秆摇摇摆晃地走到墙根,要从墙上爬畴昔,陈背篓拦住他说:“走大门。”他搀着刘麦秆,出了他家的院子,刘麦秆靠在陈背篓身上唱:“家住陕西韩城县,杏花村中有故里……”
三言两语的,一门婚事就成了,一瓶酒喝完时,刘麦秆感受天旋地转的,满身都是软绵绵的,只要舌头还是硬的,他问:“彩礼呢?”
他们骑在羊背上,挥动着柳枝,让羊像骏马一样疯疾走驰。
刘麦秆拍着陈望春的脑袋说:“对,谁拉的屎谁擦屁股,你破了刘爱雨的相,她就是你媳妇了。”
束缚很多年了,指腹为婚、媒人之言、父母之命的那一套陈词谰言,历经扫荡,斩草却没除根,在油坊门遗留了一根小辫子。
蚂蚱沟只一个出口,沟里有草有树有泉水,孩子们把羊赶进沟里,羊在里边吃草,他们在沟口玩,从不担忧羊会走丢或者偷吃庄稼。
包产到户时,不但分了地盘,还分了牛羊,大个人被抖搂个一干二净。
那天傍晚,他们赶羊回家,云游天下的刘麦秆也刚到家,他不知在那里喝了酒,正冲着田明丽生机,一转头,瞥见刘爱雨流血的额头,凶恶地问:“如何搞的?”刘爱雨一急一吓,将陈望春的叮咛忘个一干二净,结结巴巴地说了受伤的颠末。
陈背篓说:“我没定见。”
刘麦秆说:“那就一言为定,拿酒来!”
陈背篓被问得稀里胡涂的,刘麦秆便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背篓问陈望春,陈望春点头承认了。
油坊门有订娃娃亲的风俗,五六岁、七八岁上就订了婚约,到法定春秋,领回结婚证,遵循传统的风俗,陈列香案,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父母,以后就开端了磕磕碰碰的几十年婚姻糊口。
骑在羊背上的刘爱雨,有了骑马的感受,她感觉本身高大了很多。
但陈望春却撺掇刘爱雨骑欢欢,刘爱雨怕摔下来,陈望春一再打包票说:“我的欢欢很灵巧,毫不会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