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貌合神离[第3页/共5页]
忆不完,拼不全,前尘仿佛烟。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身着喜服的福康安架着御赐骏马来迎亲,气度轩昂,意气风发,
拜堂时,盖头遮住了她的目无神采,福康安只能瞧见红唇若隐若现,
砍不尽,斩不竭,情丝缕缕连。
"要你管?"
自而后,恩断情绝,再无干系。
"拜过六合已是伉俪,今儿个但是名正言顺,你不能再打我了,"说着,福康安俯身一吻,
喝醉了的新娘子,她怕是头一个罢,花烛夜就这般稀里胡涂的过了,只记得酒背面晕得短长,忆不起厥后的事,唯有身上的酸痛与褪尽的衣衫让她明白本身现在已不再是处子之身。
待他拿了酒来,却见明珠手臂为枕,已是醉倒在桌上。
"陪!"福康安跟着坐下,脆声应道:"你发话,我怎能不陪?"
"大喜之日,表情好。"
明珠坐了下来,不再姑息他,"你不想陪我也就罢了!"
面前这个男人,就如许真的成了她的夫君,恍然忆起三个月前,他让乌尔木给她代话,说她将来必会是他福康安的妻。她觉得的打趣话也能成真,是天赐姻缘,还是造化弄人?
这话他也敢说,敬茶是端方,明珠岂能不知礼,"你不怕你额娘活力?"
宝静不由讶然,"这般贵重!怎算小恩小惠?"
路上,饶是走得很慢,明珠还是不由身子一倾,幸得福康安顺手扶住,低头瞧见她本日穿戴花盆鞋,想来是穿不惯,便叫丫环回房去拿双平底绣花鞋来换。
绝望的福康安只得坐起来,唤丫环出去服侍梳洗。
"先饮三杯再寝息。"
颈间模糊的芳香令他沉浸,展转吻到她耳畔,却被扎得生痛,福康安宁睛一看,原是耳坠子碍事,便伸手将它取了下来扔在枕边,朝思暮想之人现在就在他身下,看着她迷醉而灵巧的神采,福康安慎重道:
爱亦难,恨亦难,恩仇枉缠绵。
话能说出口,福康安便自有应对之策,"我自能替你圆畴昔。"
丫环们为她卸下凤冠,简朴洗漱,换上常服,福康安亦换了常服,世人领了赏,十足退下,现在,屋中只余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