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山重水复[第5页/共5页]

用过晚膳，纠结了一天的燕舒终是忍不住去问明珠，"哎，宝珠，你以为，是做皇上的妾好，还是做王公大臣的妻好？"

"你觉得本日皇后娘娘召我们来此，当真只是为了赏花？"紫衣秀女早已得知黑幕，"不过是皇上让福康安赏花罢了！"

当选的秀女有人欢乐有人忧，许是有了情郎，只能暗自垂泪。

皇后说是赏花，秀女们目睹御花圃中遍及珍稀花种，赞叹不已，又不敢大声鼓噪，恐怕叨扰了皇后。

听天由命的明珠并无太多情感，与她住在一屋的，是位名唤乌拉那拉・燕舒的秀女。

"小时你也偶尔随你母亲常来宫中小住，现在倒是得常住了，如何？这些日子可还风俗？"

"今届秀女，皇上还没如何过目，昨儿个竟差人来叫我选些姿容姣好的，让福康安挑来做福晋！"

"是么？"一番话听得蓝衣秀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你怎的知晓得这般清楚？"

道罢，却见皇前面色不愈，燕舒这才想起本身竟提起了先皇后与太子，先皇后已故多年，圣上却一向念念不忘，还追封逝去的三皇子为太子，皇后嘴上不说甚么，只怕内心忌讳深甚。

她虽如此说，可她自迷惑到了然，又归于淡然的纤细神情窜改，都尽落于福康安眼底。即便名字有误，了解倒是究竟，她为何不肯承认？

竟然是她？莫不是目炫罢？猎奇心差遣他上前几步，行至她跟前停下，摸索着唤了声，"明珠？"

明珠只觉眼熟，并不是以平常来送饭菜的小寺人，尚未开口扣问，只见他俯身施礼道:"主子乌尔木给宝珠女人存候，是我家主子派主子来此。"

"是。"坐下来的燕舒忐忑还是，面前人虽是姑母，却也是皇后，身份高贵，不怒而威，令她呼吸也觉压抑。

思及此，燕舒忙住了口，再不敢多言。

"无知的女人！"一旁的紫衣秀女瞥了她一眼，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