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命与爱的终点[第5页/共8页]

几天今后，春花才收到惜爱的一封信。那信写得很短，只要一句话：“妈。你奉告我两个爸，别为我担忧，我在多数会里打工去了。叫我阿谁爸，好生照顾我的乖mm哈！”春花看了信就哭了一夜。莽子老夫却像丢了魂一样，连叶子烟都不想抽了。

莽子老夫的头靠在椅子背上，仿佛睡着了一样，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哦。爸爸是喝醉了，快喊醒他。”惜爱说。淑淑就贴在他耳边喊：“爸。你不是想拍照吗？快醒醒。等照了相你再睡嘛。”莽子老夫展开眼睛，看了一下女儿就又闭上了。中间的两个女人感受有些不对劲，春花就伸脱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鼻孔，就吓得猛地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他，他老莽头，已经断气了哟！”她惊呼号令的叫着说。

傍晚。翠花也带着她的儿子惜春，另有个城里的标致媳妇，一起走进屋子来。惜春的模样没有多大窜改，仍然是阿谁文质彬彬的模样。进门就先跟惜爱握手，然后才跟莽子老夫和春花握手。她身边阿谁女孩却像个哑巴，惜春先容一家人，她只是点点头，一声不吭的缩在惜春的背后，拘束得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大闺女。

一家人听了都哈哈的笑。春花把将来的儿媳推到他面前说：“老莽头。你看清楚嘛，你阿谁女儿有她标致么？”莽子老夫不信，就伸手去摸儿媳的脖子，摸了好久才说：“哦。仇家。淑淑脖子前面有颗字，她莫得哟！吙吙！我的女儿咋个还不返来哇？”

有一天。从公交车高低来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她是李翠花。固然是五十几的女人了，但从她的背影看，却像她当年在这里当知青时候的模样，一样的很有魅力。只是她那张脸已经有了些皱纹，落空了她昔日清秀标致的面貌。翠花没有往莽子老夫的屋子走，而是去敲开了黄春花的门。两个女人就在屋里谈了好久，直到太阳落进鳌山前面，才往莽子老夫这边走来。

莽子老夫问：“你两个在搞啥子花样？”翠花就说：“大莽。你真的健忘啦？过几天就是你的六十岁大寿了嘛。”春花又呵呵的笑了起来讲：“奉告你一个大好的动静。我们的儿子惜爱也要返来，给你做六十大寿啊！”翠花说：“另有个好动静呢！惜春也要带他的女朋友，返来给你拜寿哟。”

那晚没有玉轮，屋子内里的天空黑得像锅底。村庄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静悄悄的，父子俩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床榻上，都闷着脸不吭声。莽子老夫不断地抽叶子烟，很浓的烟味把闷着头的惜爱熏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