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第1页/共4页]

柳十一娘实在忍不下去了，她虽不肯与年幼无知的柳瑾普通计算，但也不能白白被姚姬冤枉，干脆决定“早慧”到底，不但没有惊奇、慌乱，乃至更显慎重知礼，起家，先是施礼，又再求询：“母亲，儿有话说，望母亲许儿直问阿瑾。”

“阿瑾起初宣称，是我哄你认责，公然当真？”柳十一娘虽有成算，不过这时仍然极力挑选幼\童能够听得明白之说辞，看上去非常循循善诱。

萧氏神采已经极尽黑沉，可惜柳瑾是背倚在她怀中，没法瞥见。

“阿娘才不会惩罚我，你这贱人！”柳瑾总算崩溃，一脚踹向十一娘，又挣出萧氏度量直扑姚姬那儿去：“阿娘，贱人欺我，你快打她，快打她呀，像之前一样，看她还敢……打杀这婢生女，推她落水淹死，看她还敢……”

童言无忌，却也更易让人信之不疑。

萧氏看向柳十一娘，却见那孩子已经“功成身退”，像没事人般跽坐下来，毫无抱怨委曲之色，心下更觉讷罕，不由自主生出“早慧”的赞叹。

在萧氏冷眼逼视下，姚姬不得不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迫不及待投入萧氏怀中，神采总算惨白下来。

姚姬底子没推测十一娘会诘问细心，当然没有预先教柳瑾如此周备之细节，再说就算她教，过分庞大的话，柳瑾也不必然都能记着。

以是姚姬只用心在“演技”，趁柳瑾话音刚落，就乍呼呼地惊喊出来，捂嘴看向柳十一娘：“竟然是……真真让人预感不到……”又故作游移诘问柳瑾：“这话可不能扯谈，需知如果究竟，十一娘但是犯了大过。”

这态度，甚得我心。

但萧氏略微沉吟，旋即收敛了情感，再看向已经无能自辩的姚姬。

萧氏嘲笑不语，只此一句抢白，足见柳瑾脾气，袁氏向来有些心机，这回特地打发仆妪直言姚姬母女不是时，她本来另有些戒虑，这么一见，才知那仆妪所言倒是委宛非常了。

姚姬吁一口气，但是她很快又悬心吊胆了，因为她闻声十一娘持续问道：“你可还记得王家世母？”

目睹姚姬一把搂住柳瑾，萧氏总算开口：“阿瑾，我承诺你，若你乖乖答话，比这更好之物我也会与你，来，来我这处。”

而七娘、九娘两位固然方向天真老练的柳瑾，只觉这位十一妹举止沉着得几近奇特，但家教使然，她们并没有直抒己见，只那略带责备的目光仍然没有窜改。

柳十一娘强忍住笑意，故意留给姚姬“弥补”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