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第3页/共4页]

目睹姚姬一把搂住柳瑾，萧氏总算开口：“阿瑾，我承诺你，若你乖乖答话，比这更好之物我也会与你，来，来我这处。”

“阿瑾起初宣称，是我哄你认责，公然当真？”柳十一娘虽有成算，不过这时仍然极力挑选幼\童能够听得明白之说辞，看上去非常循循善诱。

实际上还真是十一娘高估了姚姬，她完整不是出于谨慎，而是至心以为让亲生女儿唤她一声“阿娘”没甚么了不得——她本来只是寒户女儿，因父兄奉迎了元家管事，竟攀搭上了元家，使元得志纳了大姚姬为滕妾。

那元得志本属寒微，戋戋吏胥罢了，岂知当奉养之上官毛维位及宰相，竟然被破格汲引为一州刺史，更别提元贤妃入宫后，又是怎生威风。固然如此，元家也算不上高门望族，元得志寒微时早已娶妻，当然也不会是著姓世家女儿，待大姚姬入府后仰仗芳华貌美得宠，还哪会将人老珠黄之正室看在眼里，别说所生后代称她为“阿娘”，便是元得志之嫡子嫡女，在当爹的放纵逼迫下，竟然也得忍辱唤大姚姬一声“母亲”！

而七娘、九娘两位固然方向天真老练的柳瑾，只觉这位十一妹举止沉着得几近奇特，但家教使然，她们并没有直抒己见，只那略带责备的目光仍然没有窜改。

固然就算被姚姬母女坐实罪名，萧氏也不成能对她太太重惩，但教唆嫁祸幼妹可不算好名声，更何况年纪小小就被萧氏曲解为心术不正，将来只怕就会被嫡母防备防备。

在萧氏冷眼逼视下，姚姬不得不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迫不及待投入萧氏怀中，神采总算惨白下来。

姚姬底子没推测十一娘会诘问细心，当然没有预先教柳瑾如此周备之细节，再说就算她教，过分庞大的话，柳瑾也不必然都能记着。

但萧氏略微沉吟，旋即收敛了情感，再看向已经无能自辩的姚姬。

即便有袁氏先遣了“人证”申明情由，可当日事发颠末到底未曾被世人亲眼目睹，依袁氏之脾气，决然不肯将话说死，不过就是将可疑之处诉来罢了，萧氏即便早火线向于姚姬之过，及到柳瑾这么一说，这时必然也会心生疑虑。

萧氏嘲笑不语，只此一句抢白，足见柳瑾脾气，袁氏向来有些心机，这回特地打发仆妪直言姚姬母女不是时，她本来另有些戒虑，这么一见，才知那仆妪所言倒是委宛非常了。

柳瑾却另有几分聪明，再加上姚姬伫在一边瞪目提示，她又想到被一再叮咛那些话，小嘴一撅：“就是你教我认罪，当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