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私会”与密谋[第1页/共3页]
十一娘轻笑,缓缓点头:“十四郎,这事艰险非同小可,我本不该将你牵涉出去,但是我也深知凭我一己之力实难达成所愿,的确需求你援手。”
产生了甚么……十一娘点头,不管是宿世抑或重生,她无数次回想那段旧事,诡计找到蛛丝马迹与些微非常用以证明心中猜想,可回回倒是徒劳无功,反而越是回想就越添迷惑。
十一娘垂眸,略经沉吟,开口时固然还是老练之音,却别带一种沉重:“我没有实据,唯母亲临终时言,裴郑决无谋逆之行,我坚信我之父祖我以外王父与母舅都乃忠耿之臣,并非乱臣贼子。”
贺湛亦笑:“是很艰险,想必你已想到,仅凭谢、姚等人决不成能污陷裴郑两门入罪,他们身后,必有首恶鞭策设想。”
因而女孩眼眸深处,更涌起很多情感。
王宁致十岁便随父亲王绩外放江浙,也就偶尔元正新岁才归京都,与京中后辈士人鲜少熟悉,即使与当年裴十一郎,也是因为幼时交谊,后别离两地保持手札。却因贺湛少小游历,至江浙与他交友,两人渐成莫逆,直到机遇偶合师从蒋渡余前,贺湛一向借居钱塘王宅,虽是外姓,却仿佛王十一娘姐妹异姓兄长,故而本日在家中“巧遇”,王十一娘姐妹俩也不觉任何惊奇。
那场大祸前,究竟有无前兆……
但他却在一贯机灵的女子眼中看到了茫然迷惑之色。
“当然记得贺十四郎,归京途中与我说过很多各地古迹风俗,更教过我骑乘。”特别是在说到骑乘二字时,格外高兴神驰模样。
“待柳十一娘,当然是不错。”
因此仅管长安地价非同小可,不过凡是昌隆之家,皆会不吝代价划拨出一片不小面积构筑马毬场,除了供家属后辈精进毬技,更可用于举宴时来宾同乐,一时候,家中是否具有这么一方球场,便成为判定家世兴衰标准之一。
而这个首恶……
周人不但好乐律、重文采,更未曾荒废骑射技艺,之于贵族后辈自幼便习六艺当中,射、御二艺也相称首要,又自从周初时,击鞠由吐蕃传入,为百年间颇受周人爱好文娱之一,从宫廷至诸贵,不但男人常好过球场比赛,便是女子,也不乏球技出众者。
贺湛紧盯着女孩的眼眸,那当中,却不像有涓滴伤恸悲忿,他不由再度深吸口气,虽知旧事残暴,却仍旧问道:“逆案之前,可有些微前兆?当时……究竟产生甚么?”
两人几近异口同声。
他打量着面前女孩儿,面孔身量当然与影象中的裴五姐毫无类似之处,这时还是天真稚趣模样,许是因为刚才一起疾跑,被劈面暖风逼得气味吁吁双颊绯红,只那双眼眸深处,细看来埋没机锋,才有几分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