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年少无知的软柿子[第2页/共4页]

这么笑饮一阵，见再无人动箸，韦太夫人干脆表示撤下那些主菜，再呈上几味佐酒开胃抑或精彩平淡小菜来，又让人唤乐伎上前弹唱扫兴，十一娘天然明白酒宴到这境地，长辈们差未几也该辞席，自去雅静处玩乐说话，但是她这时身份使然，当然没有率先作为，只看向小表妹柳蓁。作为主家嫡长女，该是她抢先辞席时候。

又听秦氏笑道：“就说世母偏疼，公然到处帮着自家儿媳，这哪是夸我，清楚是赞娣妇高雅，我成了地痞。世母，这如果换作郎君聚饮，不该邀舞可算失礼，多少回大打脱手都有，我尊世母嘱令宽大一回不计算，娣妇可得自罚三杯。”

十一娘这才晓得萧氏字行舟。

韦太夫人本日却像故意促狭柳蓁这位长孙女儿，偏不放过：“你说这桩，只是小事。”

很多人悄悄点头，虽是丧妇长女，幸亏这三年有韦太夫人亲身看管，也难怪裴郑即便族灭，王家终未曾有悔婚之念。

十一娘一边上前“敬酒”，一边暗中留意乔氏这边几位举止神采，她实在不放心，思疑乔氏要为嫡女五娘谋夺阿蓁这门婚事，这时她也拿不准韦太夫人是真体贴还是假姿势，只平常察看刺探得，萧氏的确经心极力在为阿蓁筹办婚事，阿蓁仿佛也对萧氏是当真靠近渴念，想来三年间，萧氏的确对阿蓁极其照顾，极大安抚她俄然丧母娘家又惨遭灭族的悲哀表情。

四娘这才顺势下了台阶，与七娘一同，号召着诸多小客人往浮翠坞去，没了长辈拘束，孩子们这才显出几分活泼随兴来，三两联袂，赏景者赏景，对弈者对弈，柳茵如自是没人理睬，只拉了十一娘去一边儿，当远远避开旁人后，这才对她窃保私语。

先是萧氏敬了各位来宾亲朋赏光赴宴，大家也都举盏敬贺萧氏生辰，略微温馨下来，尝了几味菜肴后，便有萧氏老友李氏率先针对寿星，竟效仿男人郎君，吟唱起“贺寿诗”来，硬逼着萧氏也只好抛开矝持对吟“谢贺词”，刹时就将氛围扑灭。

柳家内幕诸多蹊跷冲突处，一些不值在乎，辟如萧氏为何甘心膝下无子，容庶子为长，辟如萧氏与姜姬究竟有何情分，乃至视“本身”一如己出；但一些却必须判定清楚，辟如姑母究竟是被谁逼死，韦太夫人抑或柳姑丈；辟如乔氏究竟在打何主张，是否倒霉阿蓁；辟如更加首要——柳家是否为裴郑灭族虎伥！

觥筹交叉下来，多数都添了几分酒意，十一娘只见好些“长辈”都面染霞色，就连刚才莫名其妙忿忿不平冲她剜了好几眼的秦氏，这时竟也没了怨怼模样，而是趁着酒兴，从自坐次席起家，载歌载舞扬臂扭腰到了主席，硬邀萧氏共舞，乐得韦太夫人前俯后仰，指着秦氏笑道：“我还记得，丹娘闺阁时候就最爱着胡衣，一曲胡旋舞足以乱真，我初度见她，若不是看清长着对斑斓乌眸，几疑是胡家女儿，丹娘快别难堪行舟，她琴棋书画都好，就是不会这舞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