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安,我回来了[第1页/共5页]
待那仆妪领命辞职,袁氏才叹了口气。
那元贤妃不但出身寒微,竟然还是个再嫁妇人,元刺史又是个暴戾无德之徒,姚姬之姐传闻甚得宠嬖,还真保不住元贤妃会为其出头。
这一事件导致朝臣大哗,谢饶平一党当然死咬裴郑不放,然,亦有很多官员纷繁质疑唯姚潜一面之辞,郑瑛之部无平生还而死无对证,那书证更显无稽,真如果干系生杀荣辱之谋,又哪会留下笔书任人察抄。
潘逆之行无疑使裴郑坐实罪名,从郑瑛被歼后起短短两月内,贤人便下定夺施以族诛重惩!
德宗采取后,令裴相宗子为太子少傅传授储君,并赐婚,使裴相嫡长孙女嫁太子为正妃。
而潘氏一庶子潘博,原为婢生子,因深获德宗情意竟授职营州都尉,当时因安东都护府所辖已被逐步强大的北辽并吞,营州便为边防重镇,潘博手中兵权实比浅显都尉更胜,既潘家受牵,天子贺衍当然要将潘博卸职察办。
谢党身后必然另有隐凶,才是真正祸首,此人既有才气收伏谢、姚众党使其甘冒凶恶谗谄国相重臣、后系亲族,又能把握丘兹海内秘情加以操纵,胆小妄为乃至命令姚潜军部毁灭奉令出征之郑瑛将部,形成死无对证之确实局势,明显不成能是无权无势之辈。
因而朝臣谏言立储,裴相忧愁国无长君会形成重臣擅权,谏言立长实为耿耿忠心。
她通过王十五娘掀起的帘遮遥看出去。
或许,首恶早已得益,不过世人皆不将其与裴郑“谋逆”一案遐想罢了。
是啊,长安城,我总算是又返来了。
她现在想来,统统仍然那般仓促仿佛毫无前兆。
以是,即便是她得以重生后每当触及旧事都不免气愤,恨不能为受屈灭族的家人手刃死仇,却也深知只能临时哑忍,别说真凶尚不能肯定,即便是她已经察明始终,要想复仇雪耻,无异翻天覆地!
关于首恶本就是个极其狭小的范围,柳小娘子内心也实有指向,可同时心中也还存在很多迷惑,不但不能笃定,乃至本身都感觉倘若心中所疑真是首恶,究及旧案始终大有自相冲突解释不通的处所。
仆妪不由迟疑:“娘子,到底是柳家外务,若仆一一细诉,仿佛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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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向来目下无尘,矝傲得紧,哪容一姬妾废弛柳氏家声,有她与那姚姬打擂台,姚姬也顾不上寻王家是非。
郑瑛即为裴后之母远亲长兄,因郑家子侄多掌军职,是以多年军旅历练后被受令镇守边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