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见嫡母[第3页/共5页]
更加年长的柳七娘倒是去扶了艳绝,不过她许是没推测这位庶妹一屁股就要跌坐到矮榻上,很有些狼狈地禁止了,说了一句:“庶母还未见礼,先不能坐。”
别看那孽障讨了王家主母欢心,就觉得能咬死是她推了落水,当时王家人可没在场目睹!本来筹算在途中威胁一番,让她不成胡言,孽障畴前但是与她生母普通不济,喝上两句就眼泪汪汪,还怕不平?哪知王家主母却偏管闲事将那孽障看得那般要紧,一步不离,竟始终没让她获得机遇。
源平郡公嫡宗子柳三郎现年十五,因母孝除服,才方才得了儒林郎的散官,也是享有官俸的人了,不过并没有授以职事,即便如此,也已经获得了出身,不需再与诸多生员咬牙硬拼科举一途,长则3、五年短则1、二年即能授以实职,这便是门荫。
“庶母也有教诲,但更多是阿媪指导拘束。”
萧媪点头,倒是赞美傅媪:“阿傅公然不负娘子所托。”
这就更加显出大剌剌在屏榻上垂足而坐的姚姬,以及干脆躺倒在上的艳绝小娘子是多么“粗暴”了。
“娘子还在会客,七娘、九娘两位又在听讲,请姬人与两位小娘子在其间稍候。”婢女停在靠西一间配房前,微微屈膝解释道。
“荣获”恶人之称的柳三郎这才感觉几分难堪,瞧见另一堂妹也仰着脸颊直盯着他瞧,未免把这位也吓哭了,才犹踌躇豫地伸出竟然已经带着硬茧的手掌来揉了揉女孩软绵绵的发顶,略微牵了一牵唇角。
一时认识到嫡亲者现在能见唯余表妹表弟二人,柳小娘子就重生了几分靠近,不过她还不及多说几句,就被一身着青衣当中年妇人牵了手:“小娘子可还记得仆?”
竟是赐以主家姓氏,看来甚得重用了。
好不轻易,刚才的侍婢又反转来了这处,还是笑吟吟的有请诸位前去堂屋。
沿着回廊走了一歇,远远瞧见朱白相间的一座屋宇,却早有个婢女等在转角,笑吟吟地上前见礼,也未几话,只领着一行又拐去后一重小院,这才瞥见一株孤零零的梅树,值此季候自早已无花,只余枝杆虬劲。
配房里安插也极清雅,壁上垂挂绢画,主位却设着屏榻,两旁是四方矮榻,榻前设着小几,仿佛是萧氏与家人亦或熟客闲坐说话处。
她运数的确不错,可见傅媪及青奴所言不虚,这位看似冷酷的嫡母对她倒甚为偏疼,只不知将来待她发挥“早慧”出类拔萃以后,萧氏还会不会有这般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