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狡诈[第1页/共5页]

“净霖……”他泪眼婆娑，“净霖。”

净霖冷若冰霜。

净霖不言不语。

锦鲤游移半晌，说:“当真吗？我不想同你有牵绊。”

“净霖！”锦鲤攥紧他的衣角，哭泣起来，“净霖……山里的野兽要捉我去吃，我不要同你分开。”

“你也感觉他都雅。”锦鲤说道。

雪魅嬉笑着翻滚一圈，“你信也不信？你当真如许想？你看他描述冷酷，病入膏肓，又久缠病榻，阿谁园子里除了他本身，再无其他。他不觉沉着吗？他必也怕孤傲的。”

雪魅浪荡到锦鲤另一边，“你怕甚么？你必不敢叫净霖晓得，因为你怕他感觉你是平常妖物，贪得无厌才是赋性。”他咯咯地笑，细声道，“你不该怕的，你不晓得，他比这天底下任何妖物都要更加狠辣无情。在好久之前，他杀了本身的君父，他还杀了很多人，他让九天境里血流成河。你见过火烧云霞的通红六合吗？净霖杀人时，九天境便是那般场景。他还杀过千千万万的妖怪，他的剑既含着妖怪的骨头，也淌着神仙的鲜血。他是被鄙弃、被仇恨、被害怕的嗜杀君神……”

锦鲤踢得它一个踉跄，只恨道，“不认得我了吗？和你仆人普通的石头心！”

公然见锦鲤眼中一亮，又谨慎地压了下去，只佯装不屑。

“除非我死，不然谁也解不开。我叫你做甚么，你就得做甚么。我虽杀不了你，却能叫你在雪中冻得半死，永久也走不出去。”雪魅冷眼打量着锦鲤，见他模糊有些怕了，才笑起来，“你乖一些，我指路于你。”

“他若只要你，他为何要丢掉你？”雪魅哀伤地说，“他将你丢了去，头也不回。他怎可这般绝情，他没故意吗？畴昔你们日日相伴，即便你是条鱼，他也同你没有半分纪念吗？可他愈是如许的薄情寡义……”雪魅腔调一转，妖异地笑起来，“你就愈是想要吞掉他，扯破他，将他蚕食蚕食，十足塞入腹中。你这小妖怪，贪婪又奸刁。”

“你是净霖！”锦鲤被拖跪在地，他死死拽住净霖的衣角，仿佛这一截儿布便是他的拯救稻草。他说不出太多的词，只能颓唐地反复着，“你是净霖……净霖……”他抽泣着，“不要丢掉我。”

岂料锦鲤不睬会前面那句，只是快速昂首，“他之前有很多的鱼吗？不对，你骗我，他清楚只要我的！”

锦鲤面庞失容，说:“你好奸滑！”

“不干你事。”锦鲤跑了几步，吃力地踩上阶。他想了想，又将凌晨裹好的大氅丢掉，连同外袄一并扯得乱七八糟。他在北风中不住地打着颤抖，倒吸着气寻着净霖的脚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