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第3页/共4页]
大洛九百三十六年,正月二十,大寒。
“埋完了就清算清算歇息一下吧!天一亮父兄的棺木应当快到了,幽凰说完又晃着懒惰的步子朝前院走去。
良生急得语无伦次,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握着扫把的一双手枢纽泛白。
一干人被逼问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哑口无言。
幽凰走到前厅,看到府门表里已经筹措好了白幔,良生正在打扫青石板上的血迹,见到她,恭恭敬敬的哈腰存候。
幽凰冷眼看着面前一张张假仁假义的脸嘲笑,“好,既然你们说与我父兄是嫡亲兄弟,是我战家宗师长辈?那幽凰便要问问诸位,当我父兄战死疆场时,你们在哪儿?我被太子冰河献祭时你们在哪儿?我孤儿寡母孤苦无依时你们又在哪儿?”
“去把大门翻开吧!父兄他们将近回家了!”幽凰看着天涯的鱼肚白说。
“哼……我们伶仃无援时你们个个当我们大水猛兽避之不及,本日他们棺木回城,你们有脸号令着找上门来了!是感觉我战家这偌大师业剩下一门孤寡,想好趁机搜刮一下?还是感觉皇上会有封赏好顺势分一杯羹啊?”
那一个个长方形的木盒子里躺着与她血脉相连的嫡亲家人,现在他们都是毫无认识的冰冷尸身。她扯掉身上的披风,缓缓走下台阶,俯身行膜拜大礼,“不孝女幽凰,接父兄回家!”
下了将近半个月的大雪在这一天停了下来,气候蓦地放晴,红彤彤的太阳伴着漫天朝霞挂在宣和殿的殿顶上。在浑厚的晨钟声里光芒万丈普照着银装素裹的琅邪城。
玄色的军旗上金色的战字血迹斑斑,随行的将士玄黑的战甲庄严悲壮。
战卫国愣了一下,“幽凰,你这就不对了,如本大哥和各位侄子都不在了,你一个女人家如何能筹划得了这些事情呢?”
跟着战家棺木的进城,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一些人对着棺木伏身膜拜。
“我大哥一贯举止有礼及重典范,如何会教出你如许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实在有辱家声。就你如许的行动办事还谈甚么主持战家?”说着摆出一副硬闯的架式。
幽凰看着他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沉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战家的男儿更应当流血不堕泪,你看你像甚么模样?”
幽凰冷冷回身,看到战卫国带着一帮战家旁系的人已经进了花厅。哼……来的倒是快!
两小我明来岁纪相仿,那一刹时良生竟然有种被将军怒斥的错觉,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身子挺的笔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