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一夜诗剑风流[第3页/共5页]
“红兰吐艳斗夭桃,
“嗯,师妹,”张狂云两眼成心偶然地看向院中人群,不动声色地说道,“他已来了。你去唤那人来,记得要快。”
“话可不是这么说。”祝孤生当真道,“这一次的平潮书院夜宴,可不普通。我看很多城里不常露面的老先生、老相公,都去平潮书院走动了,可见那剑舞绝非等闲。”
“香荷!你听到没有?”祝孤生再次大呼,“磨磨蹭蹭的,没用饭啊?”
“哈哈!对对对,就是此理,就是此理!”香荷的话就好似说到祝孤生的内心儿里,刚才还愁闷不堪,现在当即仰天大笑,脸上笑容一扫而空。
“祝兄这是来晚了,”钱清流挤眼一笑,“实在前日已有高人揣摩出,潇湘豪客带来的此烛中,应当有海蜃之脂;‘海市蜃楼’兄曾听否?就是因为蜃脂之故耳。”
自喜寻芳数已遭。
说实话,自古吴越多文豪,他们对潇湘之人的诗情如何,并不如何看好,但一听张狂云要舞剑,那倒是非常热切盼望的。
“这倒是!”祝孤生由衷赞道,“别的不说,就看面前这蜡烛,竟然烟气固结成楼阁画图,实在闻所未闻。”
也没看到他捏甚么剑诀,那剑舞便开端了。
不过也有很多文学之士,听清张狂云剑舞吟出的诗句,倒是心中迷惑:
“来如雷霆收大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敞亮的焰苗飘飘摇摇,在夜幕中闪闪动烁,好像群星坠地,既光辉,又梦幻。
“星斗初回更漏阑,
“是这个理!照这么说,公子还必然得去呢。”香荷还真是个忠心的大丫环,很有“主忧臣辱”的憬悟;这时她也忧心忡忡,蹙着眉尽力想了一阵,便说道:“依香荷看,公子不须顾忌太多。毕竟我传闻,那白马湖平潮书院,还在冠山南边三四里的处所。那云妙妙也就是一个歌姬,恐怕登不得这等场面。”
“混账!”祝孤生骂道,“香荷啊香荷,还觉得你聪明聪明,如何老是会错意?以我祝家簪缨世族,只要投上我祝孤生的名帖,还不是畅行无阻?本公子是说……”
“再说了,就算那女人偶尔去瞧新奇,那豪侠夜夜饮宴,没这么巧的公子偶尔去一次,就和她碰上了。公子您洪福齐天,文采过人,应当有文昌魁星保佑,不会这么不利的。”
这时在世人的眼中,就仿佛天顶有一轮明月,地上又有一轮明月,还光影迷幻,演尽了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