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半日闲[第4页/共5页]

“能够吗？”乔仵作目露等候，“九文钱的就好。”

沈情说完，叹了口气，又道：“赵大人晓得此案中，最令我心寒的，是甚么吗？”

见他如此模样，沈情收起惊奇，笑道：“好，我带给你。”

沈情接着道：“这以后，我便大抵猜出了李甲回小林村的途径。他必然不肯在回村的路上被人撞见，因而走的必然是条僻静人少的路，从薛府出来，不走主街，那便只要一条路可走，就是沿昭川船埠，从村东的红土坡，翻进自家院子。因而，昨夜，我带着主薄沿昭川船埠亲身走了一趟，固然已过子时，但仍有船夜泊船埠，因此昭川船埠一向有船埠工在，他们见我子时还从船埠颠末，几近都在留意我的行动。我便问了船埠工，三月初五晚，是否见过有陌生人从这里颠末。”

沈情冷静叹声可惜，乔仵作绕开她，又回眸：“小林村的案子，断完了吗？”

“忘恩负义，为情杀妻？”

沈情点头：“不错，还真被我问出来了。有船埠工说，寅时，他与工友搬运货色时，见一穿灰衣的面熟男人蹲在船埠推下去一块石头，问他做甚么，他也没说话，仓促分开朝西去了。”

乔仵作呆立半晌，退了返来，小声说道：“沈大人……”

此为春寒。

赵寺正打圆场道：“哎，这也有情可原，一村的人都说瞧见死者倒在地上，手边是金饰匣，身上又有那么多刀口，天然会以为是死者与李复争论时，被砍杀至死的。”

赵寺正难堪至极，摆手道：“怎会……沈大人要上哪去？”

沈情坐下，手指划过桌案，指尖敲击了两下，说道：“他要杀人，总要出来出来，也总会留下陈迹，而我，就在薛家西墙外的砖缝中，看到了他留下的陈迹，红土泥。赵寺正还记得，三月四日，都城下了场细雨，时候不大，半晌就停。”

小乔双手端着一只小巧的药碗，渐渐歪过脑袋，两只眼睛圆溜溜睁着，看向她。

沈情抓过外套，晕晕乎乎昏昏沉沉走出院外，一个转弯，鼻尖碰到了药味实足的粗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