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壶桃花醉引恣情[第1页/共3页]
想起周旋于坤山数日,终究寻得女娲之眼落于紫轩皇子夙阳云清的手中,她在人间用不得神通、又千万不能伤人,面对骄横傲慢的皇子夙阳云清的各式刁难,实在无计可施,更添笑容。
可她这想爬上天君龙床的心如果被九重天的神仙晓得了,还不嘲笑她攀龙附凤,外一天君回绝了她,那她岂不是成了全部九重天的笑柄,天君如若内心有她,为何从未想过介入雨烈仙子,就连表示一下的行动也没有,想到这里赤雨烈又吞了一大口桃花醉,烈的她轻咳了两下。
睡了一夜,只感觉头硬生生的痛,脑袋里似有胶着浑沌的泥浆,支离破裂的片段拼集不起一个完整的画面。
影象已恍惚,而她却恰好记得她的那一句,别走,我喜好你。
一个恍忽的身影靠近她,一袭白衣甚是清雅,他将她抱起,她有力顺从,只晓得他身上有另一潭炽热,吸引着她偎依在他怀里,既和缓又如河水波纹泛动她的心。
此时,海涅宫里纷繁攘攘人头攒动,一群群妙龄女子边叫唤着边往正殿上冲。
百年前的一个月明之夜,虽醉意昏黄却刻骨铭心。
那玉佩是在她修炼了二万年关而修炼成人形时鸿煊送于的成人礼,鸿煊是九重天的王,是六合的至尊,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将玉佩系在她的腰间,眼中流溢着少有的温厚和慈爱,这般荣宠是九重天之上至高的殊荣,哪个女仙不是恋慕妒忌恨。
他没有再分开,顺服了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握得更紧。
半夜,坤山脚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里,衰老古朴,竹林幽幽,冷风卷过期夹着清怡竹香,吹得淡淡的油灯明灭漂渺,赤雨烈单独偎在院中一棵老树下,任冷风灌入衣袖,在身材里兜兜转转而出。
一双似是而非的眸子不时候刻包含着窜改万千的诡变,初度相见温婉如玉,再见诡谲戏谑,多次含混言语挑逗于她,眉宇间腾跃着一团如火之烈。
她内心不自发的将此人与天君比拟,天君清冷梳离,这个男人热忱似阳。
雨烈脑袋里纠胶葛缠都是鸿煊俊朗清逸的脸,挥之不去,却又意犹未尽,她想过向鸿煊表白情意,请旨纳她为天妃,如此她不消再日日夜夜在温月阁里揣摩着那些似是而非、难耐焦灼情感究竟是甚么,也不消寒夜下喝酒自伤。
夜风扑簌的打在窗上,桃花酒香满溢房内,醺醺的认识感受着夜雨袭来。
雨烈小仙本是一介野鸟,当年还未得道的鸿煊鄙人界历劫,在万年枯山中有一野鸟日日伴随不肯飞走,陪他度过了冗长古板的人间光阴,他戴德野鸟,因而带去九重天渡化了她,用了二万年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