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人要治你的罪[第1页/共3页]
叮嘱一番,胡宗尚恋恋不舍地看了儿子一眼,也没跟屋里的老婆道别,就缓缓分开了家,往楚王府的方向走去。
胡威愣在家中半晌,回味着父亲的话,内心越来越不是滋味。
听闻此言,儿子胡威立即慌了:“啊?那可如何办?”
难不成是要问责这两年上交秋粮不敷数的事儿?
“可下官身为劝农管,粮税不齐便是罪恶!”
一见朱桢,立即规端方矩地跪下叩首:“下官胡宗尚,叩见王爷。”
“快起来吧!没人要治你的罪。”
说到最后,胡宗尚直接把这两年的题目摆下台面,主动揽下了任务,扑通一声跪倒在朱桢面前:“只求王爷能看鄙人官一家长幼的份上,饶下官一命,留下官将功折罪!”
一到季候,就主动动员部下鼓励农夫耕作,为农夫排忧解难,处理胶葛,调剂资本,兢兢业业!
武昌的治农官,叫胡宗尚。
下人立即搬来座椅。
他本来都没希冀问这么多的!
“前年蝗灾,下官竭尽所能治蝗,可粮食还是减产四成,客岁水患,粮食减产六成,故而上交的粮税不齐,此为天灾,非人力能抵挡。”
本年四十有八,膝下一子,名叫胡威。
朱桢眉头一皱:“叫你坐你就坐,哪儿这么多话?”
胡宗尚内心格登一声,再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万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听到了朱桢一声笑:“你此人真成心机,你都说了是天灾之故,非人力能抵挡,又何罪之有?”
胡宗尚瞧了他一眼,两手一摊,面色跟吃了黄连似的:“我哪晓得?”
“才当上王爷,就娶了一房正室,四房妾室,的确荒淫无道!”
心中一番纠结过后,胡宗尚的心机反倒通透了很多,“呼”地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开阔起来。
这所谓治农官,又叫劝农官。
他想告饶,想求楚王放过本身,可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开口。
胡宗尚绷紧的心弦顿时一松,颤颤巍巍地起家,看向朱桢,问:“那王爷叫小人来是为了……”
朱桢听得两眼冒光:这是小我才啊!
“王爷,您有甚么事,只说便是,下官不敢坐,站着回话就行了。”
他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跑到墙边抓了把锄头,往门口走了两步,踌躇了一下,又扔了,单身往父亲的方向追去。
“还能如何办?听天由命吧。”
他自问无愧于官职,无愧于大明!
正苦思时,胡宗尚的儿子上前扣问,满脸迷惑。
胡宗尚叹了口气,摆摆手,留遗言似的跟儿子说:“儿啊,我这一去,凶多吉少,如果回不来,这一家长幼,你可得照顾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