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善被人欺[第1页/共3页]

“行了，没事儿了，你归去吧。”

还没等她喘口气，那边开端筹算盘的掌柜就又叮咛上了：

“去把水倒了，门背面有扫帚，把店门口的地扫洁净咯。”

“诶诶！你干甚么？”

“行了，我明天就不跟你计算。”

“掌柜的好，你们这里要招人吗？”

“是，我会算账，杂货也无能。”

余舒不睬他，进了里头，一口气包了两匹布出来，当着掌柜的面儿，丢在了劈面的货架上，转头又要出来拿。

这是一家卖绸缎的布店，二十平米大点的铺子里，有那么三五个客人正在遴选布匹的花色，掌柜的是个尖下巴磕的男人，正一边揪着眉毛记账，一边批示着一个伴计把店背面堆栈的布匹搬到内里，闻声这么一声脆响，扭头看门外出去个穷酸打扮的少年，小眼睛珠子一转，便放下笔，招手让余舒过来。

余舒揉了揉将近笑僵的脸，重振了士气，举头挺胸地进了街心拐角第一家店。

这不是下午内丢东西的花衣裳么？

扫帚抽在背上，余舒硬气地一声不吭，抱着那匹布又丢到柜台上，没急着转头，是筹办用背再挨一下，但料想中的疼痛却迟迟式微下来。

“后院有井，去打一桶水来，把货架擦洁净了。”

直到厥后她成了高薪一族，人五人六，金玉其外的时候，都没能健忘那段摸爬滚打的日子，一想起来，就感觉没甚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你想找活干？”

掌柜的正在跟手里的算盘较量，拨了几个珠子，大抵是又算错了，嘴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昂首见余舒站在门口冲他笑，便挥手道：

想要说说人为，但见那掌柜又低头算账，忙得很，她踌躇了下，还是转头先去干活了。

“滚，你滚不滚！”

余舒就倒了水去找扫帚，出了门口，才迟觉天气不早了，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不知不觉，她是干了一个下午的活。

拎了半桶水，在货架下头找抹布，挽起袖子，洗刷洗擦，为了第一次做事能给人留个好印象，她是连木板的夹缝都没放过，指头包了布伸出来擦。

水换了三回，才不见灰尘，拧出来抹布都是清的。

“好好，你这小**，”掌柜的气的下巴又歪了几分，转头在店里找起能打人的东西，最后看上被余舒丢在门口的那把扫帚，上前捡起来，回身见余舒又抱着一匹布出来，他气急废弛地举着扫帚，举着就往她身上打。

“行了，”被唤曹掌柜的年青人抽走了吴掌柜手里的扫帚，丢到一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他一个小孩子，能懂甚么，这也是为了争口气，你和他计算甚么，别活力了，我明天多买了几两云龙茶，等下给你送过来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