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没交作业?[第1页/共3页]
直到瞥见刘夫子,余舒才痴钝地想起一件事来――
晚餐喝的稀饭,两个馒头,一碟子酸白菜。
余小修没理睬她,将空碗空碟子送出去,不一会儿又拿着湿抹布返来,叠了个四方块,开端哈腰擦起桌子。
“不管。”
余舒不是头一回见到余小修给她铺床,她也清楚他没有和她和好的意义,只是纯真看不惯屋里乱糟糟的,但越是如许,她内心就越不是滋味。
明天路上,余舒因为正在策画着别的事情就没主动找话,余小修也仿佛是有苦衷的模样,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余舒出去跑了一下午,的确饿坏了,稀里哗啦地吃完,放下碗筷,余小修就开端清算饭桌。
那一头,余舒“低头沮丧”地走进屋里,都没闻声余小修叫她,只好放弃了博取这小子怜悯心的设法。
余舒看着一个个同窗从书包里取出纸张,上前交到刘夫子手中,再扭头看看一动不动的余小修。
他如何也没写?!
这个设法刚一冒头,就被他又摁了归去,过往的太多经历经验奉告他,要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就千万别信她的大话。
“阿嚏!”
“一遍!”余舒趴在他肥大的肩膀上,就像是很早之前同于磊玩闹的模样,对峙不懈地同他还价还价,“一遍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
“我没写。”
“我下午去长门铺街上逛了两圈。”
私塾里温馨极了,四周八方投过来的目光都是不加粉饰的嘲笑和轻视,余舒跟在背脊生硬的余小修身后,端了一只沉甸甸的香炉,和他一前一后走到院子内里。
“哦。”
到了书院门口,明天没人围观,但余舒还是或远或近地从他们的群情声入耳见了“余老鼠”三个字眼,对这个喜感实足的外号甚是无语。
十二岁的小男孩儿,应当还在上小学的年纪,应当正沉迷于漫画书和电子游戏,应当抱着零食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而不是因为有一个不肯长大的“姐姐”,就被迫早熟,被迫懂事。
“那两遍。”
余舒在桌边坐下,拨了拨油灯里短的不幸的灯芯,看看茶壶,灵机一动,就倒了一碗水,取出怀里捂了一早晨的书籍翻开,从第一页起,特长指沾了水,一笔一划地在桌上写起来。
“不管。”余小修丢下这俩字,回身出去洗抹布。
“嗯,我去洗脸,”余舒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把书阖上,去门后端了水盆,出去洗漱。
“出去,顶着香炉,站到太阳升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