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1页/共3页]
“好,将地上银子捡起,充作你们几个的药费。我们走。”
他这下是真的红了脸,羞得垂眸答复道:“是小子痴顽了。”
崔瑾珠深思半晌,便朝那狠狠瞪向她的沈俾文微微一笑,淡淡道:“小子愚也。”
“是你?”沈俾文惊奇道,想了想却未说下去,仍旧有些忿忿隧道,“你好生不讲理,这母子已是这个模样,你又何必难堪人?你要银子,我给你便是!”说着,便从怀中取出银子,又向身边几人凑了一些,狠狠掷在崔瑾珠跟前。
崔瑾珠下认识便松开了眉头,也回了他一个笑,却不晓得本身现在这个模样,微微弯起大大的杏眼,红润的小嘴勾起嘴角抿着朝人笑的模样,可比她小孙子甜多了。愣是笑得杨越之哭笑不得。
沈俾文闻言便知她以后还要找这母子费事,当真愤恚不已,这崔家蜜斯怎生如此不讲理!之前见她都是微颤颤跟在姐妹们身后不大说话的,便觉得是个内疚羞怯的女人,也只在偷瞧谨安的时候胆小了些,谁知竟是个如许霸道娇纵又刻薄的脾气。
崔瑾珠笑着摇了点头,道:“便是本日,你路遇一人,推你一把,揍你一拳,后又问你要纹银一两,你肯否?”见那小少年一愣,便替他答道,“你必是不肯的。你既是不肯,为何又要我肯?银子多少非论,我见公子身着华服,腰佩美玉,似是家资丰富,为何戋戋一两银子都要计算?”
转头便又对沈俾文道:“如果方才你们上来见到车夫躺在地上被马压着,而这妇人却指着车夫的鼻子怒骂,你们待如何?”
她回身想走,想了想却又感觉不可,又回回身去,看向身后的那群小子。
“是是非非谓之知,非是是非谓之愚,何解?”本来一群学子觉得她要讲甚么大事理,听了这句话却都是笑了起来,只要几人皱眉深思了起来。而杨越之倒是挑了挑眉,甚是风趣地看向了她的背影。
沈俾文毕竟是沈善从的先人,应有的向学态度还是有的,听闻对方用如此编制作收场白,便压下了心中的气愤,规端方矩拱手道:“愿闻其详。”
听闻此言,一众学子们都是恍然大悟之色,却仍有人开口辩驳道:
而这边厢崔瑾珠倒是有些感慨这孩子不愧是沈善从的先人,即便脑筋不甚清楚,知错的态度还是好的。这般想着,她也不吝替老友多教诲一番,便道:“人走人道,马车行车马道,互不相干,何来变乱?盖因有人行了不该行的道。是与非,与伤在何人无关,仅看那个违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