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转机[第2页/共4页]

蒋全正色道：“老爷，您想啊，二爷并非**之人，这些年房里只一妻一妾。想必顾氏深得贰心，若不然当年也不会违了周氏的意，亲身来求您。只是父老赐，不得辞，周姨娘是老太太的侄女，萧瑟不得。”

“查不出来，老爷，我们还是谨慎为好！”

蒋振哀声道：“我只求她娘俩安然，少受些难。就是让我死了，也值得！”

蒋振此时正来回在书房踱着方步。蒋福，蒋全在边上低拉着脑袋服侍。

或者想向他儿子示好，以调换那两人的安然……

一句话把正伤感的两个都谈笑了。

蒋全缩了缩头，沉声道：“如果老爷，必带了顾氏；如果二爷，我猜会是周姨娘。”

半天，蒋振才恨恨的说道：“阿福，阿全，你们跟着我这些年，可有像明天如许憋屈过。”

蒋福持续狗腿赋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可见这话是有事理的。”

蒋全想了想道：“老爷您想，四蜜斯走时，顾氏不哭不闹，就让您带走了四蜜斯，是何事理？只让冬梅和李妈妈跟着，四蜜斯身边的丫环、婆子一个未带，又是何事理？这是其一。”

蒋全进一步道：“二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最多做到七分，三分会留不足地。如许说来，锦夫人和远少爷起码性命无忧。”

蒋欣瑶抬了抬手，看了看粉粉的指甲，悄悄叹一句：“这不说话也有不说话的好啊！”

蒋欣瑶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若无不测，老爷子怕是已经把她刺探得一清二楚了。

这态度有了窜改，申明甚么呢？申明他有了惭愧之心……

蒋振思虑半晌，当机立断道：“这顾氏真真是个聪明人，她到是放心我。也罢，就冲她这份胆量，我也不能错待了这个小孙女。”

“你们俩个老货，这会倒成哑巴了？说说吧，这事如何个章程？”蒋振怒道。

“蜜斯啊，甚么如何办啊？你要办甚么？你可得醒醒啊，不能吓妈妈啊。”李妈妈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焦心的说道。

“蜜斯是想找老爷帮手？就是不晓得老爷会不会同意？”冬梅道。

“种甚么因，结甚么果，这报应迟早不爽。也罢，等我那孙女身材好些，就送回她娘老子身边吧。”

“啊？”蒋福惊奇道。

“不晓得才好，晓得反而不美了！”蒋欣瑶意味深长的笑道。

蒋振虽心下欣喜却仍感喟道：“我这两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跟我靠近过。当初也想带在身边，情势不准啊！这些年，怕是恨透了我，这也是我作下的孽。人啊，错不得一步，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