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第1页/共4页]

摇着团扇的苏画说没有，“就是上月城里来了个康居国的驼队，带了很多演杂耍的人。此中有几个年青的女人，会跳胡腾，也扮观音，收了很多信徒。前几天这四人队里的一人死了，传闻是驼队首级的女儿，死状蹊跷，光剩个脑袋，找不见尸身。驼队首级报了官府，也费钱请江湖各路人马缉拿凶手，可惜一向没有任何停顿。明天终究找上门来，求波月楼脱手相帮，我看报答丰富就应下了，已经派明王出去查办。”

枞言想和她辩论，俄然又放弃了，长叹一声道：“他固然是仙，可你还是亏损了。”

她笑着端起酒杯呡了一口，“在外流落，怎及在家里痛快。我这几个月过得不舒坦，没有一天不想着要返来。现在好了，瞥见这王舍洲的景色，连月的乏累就消解了一半……这阵子楼里承平么？可产生甚么怪事？”

他沉默了下才道：“值得么？”

夜风飒飒，她身后的人应了一声，“你恨他们吧？”

她说是，“我不会被骗。”

“但是那紫府君……”枞言涨红了脸，想转头又忍住了，讷讷道，“你坏了人家道体，恐怕人家不放过你。”

话没说完，被枞言厉声喝断了，“花乔木，两眼只要孔方兄，人和厉鬼有甚么别离？那么多的侠客豪杰倾巢而出，肆意掠取毫无风采可言，你约莫感觉法不责众是场狂欢吧！波月楼暮年劣迹斑斑，但现现在已经归了正路，你却在这里妖言惑众，鼓励楼主与豺狼为伍，究竟是何用心？”

亏损一说，用在她们这类人身上毕竟分歧适。她晓得他不附和，乃至对她的做法有些不屑，但那又如何，她向来不是甚么冰清玉洁的人。

一旁的枞言忧心忡忡盯紧了她，不知情的魑魅打趣：“传闻岳家的宝藏数量惊人，楼主，我们要不要也凑个热烈……”

“那就好。”他长叹一口气，“现在你鱼鳞图在手，也安然回到了王舍洲，是我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夜色下的白衣少年安静地向她浅笑，“我要持续找我母亲去了，即便她已经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骸骨，像当初你寻觅你父母一样。”

枞言感受绝望，并不因为她失节，而是恨她太等闲。另有那位紫府君，不入尘寰，却喜好尘寰中的女人。那么等闲跌下神坛，究竟该说岳崖儿手腕高, 还是他紫府君枉为仙师, 实际只是个六根不净的老不修？

崖儿愣了下，“我偷了他的图，他不放过我另有一说。至于道体……我又没得他甚么好处，有甚么可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