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第2页/共5页]

她内心临时有了底，对于这位特别的仇人，再毕现的锋芒都埋没了起来，温言道：“别叫我女人，我姓岳，叫岳崖儿，从王舍洲来。”

枞言说不是，“我救了你，趁便替你完用心愿，凑个功德成双。”

真可惜，本来经历这么多的杀伐，她已经筹算金盆洗手，现在看来言之过早了。孤山鲛宫究竟找不找，都不首要，首要的是必须把《四海鱼鳞图册》拿到手。既然图册和神璧都是解开奥妙的关头，那么二者不成缺其一。至于岳家……等琅嬛返来后，再作计算不迟。

崖儿提起裙角正待一跃，见他跪在船头俯下身子，远远向她伸脱手。她心下安然，深知这些剑灵永久不会叛变她，跋山渡水这么远的路途，光荣不再踽踽独行了。

朝颜的脸鲜焕敬爱，只要十三四岁模样，偎在崖儿身边，轻声问：“仆人，我们出海干甚么？”

他嗯了声，“我叫枞言, 是龙王鲸, 半年前和母亲失散了, 一向在大池里寻觅她。这大池上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船只, 以是从你们出太岁岛我就跟着你们……你们去龙涎屿干甚么？”她略显游移，他很快明白过来，“为了找到孤山鲛宫？”

她站在最后一块陆地上向远处了望，水面安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如果没有悬浮的云，根本分不净水天在那里相接。背上的双剑嗡声一震，化成人形落在她身后，撞羽说：“仆人稍待，我去弄条船来。”

枞言喃喃着，把这名字念叨了好几遍。厥后日久年深，从最后的新月，渐突变成了月儿，只是不肯叫她姐姐。崖儿曾经向他抗议过，他的答复很简朴：“龙王鲸八十岁成年，遇见你的时候我已经七十六了，你觉得长得比我高，就能让我管你叫姐姐？”

枞言道：“他是仙，生于忘川，善于尸林。多年前真如大帝定鼎四海，孟门和兰毗妖孽成灾，紫府君建《万妖卷》以收伏，当时起他的大名就传遍了九州。不过人道关于他的传闻未几，大抵因为他千年不到人间行走的原因吧。”

枞言立在她身边，满台鱼龙舞尽收眼底。沉默很久道：“月儿是波月楼的仆人，楼中事物再忙，有护法和门主他们支应，有些客人你不必亲身欢迎。”

枞言叹了口气，“劝你是为你好。”

这龙王鲸明显没有见地过美人的温情，那句“枞言”从她口中说出来，有种令民气潮彭湃的力量。他涨红了脸，强作平静。她穿红衣，浸湿后的缭绫紧裹身躯，水下的裙裾泛动成笃实的花瓣，而她的人便是花上的纤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