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少年初成[第2页/共4页]

徐牧之的脸垂垂热了起来。他乃至能闻声宋如锦清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像熏然东风吹在他的心头。

老夫人的腿疾重了很多，垂垂地不爱走动了。宋如锦每日去存候时，便会顺道折一枝桂花，还道：“外头秋色恰好，既然祖母懒得走，我便把秋色带来给祖母一观。”

体系很能了解这女人的心机：“偌大的侯府，就她一个庶出，论身份就矮了一等。若要比才调，也有宋如慧珠玉在前，比甚么都比不过，姨娘又偏宠弟弟，这孩子心机不扭曲谁扭曲啊？”

有一天，老夫人歇午刚醒，就听采杏说二女人已经来了，她嘴上说着：“每天往这儿跑，她也不烦厌。”脚下却吃紧忙忙地穿上鞋子，一刻也不断地往东配房去了。

宋怀远在老夫人面前规端方矩地挨训，归去以后就把气撒在陈姨娘身上。因着这一年陈姨娘膝下后代几次出错，宋怀远便感觉这个妾室没有本来那般费心了，只叮咛她细心教养孩子，去梨香苑的日子更加少了。

念在宋如墨也没有得逞，刘氏就罚她誊写二十遍《闺训》，不抄完不准出院门。厥后这事儿轰动了老夫人，老夫人又罚宋如墨誊写十遍《妙法莲华经》，还把宋怀远叫去骂了一顿，说他“未履教养之责，忝为人父；不察龃龉之事，愧为人臣”。

“来得有一会儿了，见你看得入迷，便没有扰你。”宋如锦道。她本日穿了一件橘红色的锦缎长袄，面庞也被屋子里的地龙熏得红扑扑的，看上去非常喜人。

宋如锦正拿着一只竹蜻蜓逗宋衍玩。见老夫人来了，就笑着说：“祖母，我本日不走了，就在您这儿住几天。”

宋如锦惭愧道：“世兄，要不拆下来重新束吧？”

宋如锦仰首看着他：“你好高啊……”

宋如锦又点了点头。侯府接送她的马车来了，她矮着身子坐进车厢。

家丑不成传扬。刘氏虽恼宋如墨暗戳戳地给宋如锦下套，但也未曾大肆鼓吹。毕竟鼓吹出去，坏的但是统统侯府女人的名声。

眉眼精美的女人，出落得亭亭玉立，往那儿一站，当真是人比花娇，说出的话也句句讨喜。惹得老夫人喜笑容开，常把宋如锦挂在嘴边夸。

老夫人就喜好看这类其乐融融的场面，连带着腿疾也没那么难受了。

成果宋如锦一住下来就不肯走了。老夫人这里不但茶点邃密、饭菜适口，最关头的是疏影没跟来，再没有人催她练字了！得闲还能逗逗小宋衍解闷儿，别提过很多欢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