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香闺冬暖[第2页/共4页]

宋如锦理所该当道：“姨娘想吃绿豆汤，给她吃便是了，又不是甚么奇怪东西。”

“她家中贫寒，从小都是刻苦的，好不轻易进了侯府，见了这泼天的繁华，早就被迷了眼，那里还能忍得住？”

刘氏揉了揉宋如锦的面庞，“我为妻，她为妾，我做事，不必问她答不承诺。”

宋如锦想起刘氏方才的话，不由问道：“那陈姨娘和二婶婶她们呢？”

但他没有想到，在今后无数个日子里，在寿阳长公主以皇室礼节教养女儿的时候，在几个大人笑言“亲上加亲”的时候，谢昱卿都会不自发地想起这一幕，想起这个在她万分宽裕之时，为她挺身而出的小小少年。

徐牧之心不在焉地听着怒斥，下认识地朝谢昱卿那儿望了一眼。谢昱卿埋着头一声未吭。

“如何了？”刘氏问道。

谢昱卿心知华平县主没说实话, 但也没再诘问。只是她手中的棋子举了好久才落下。

刘氏笑了起来，“确切不是甚么奇怪东西，一日也就一文钱的嚼用。但你可知，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积少成多，也是极大的一笔开消。再说给了越姨娘，就不能不给陈姨娘，给了我们大房，就不能不给二房。公中的银子就这么多，都用在这类处所，去哪儿腾出银子给你做标致衣裳？”

次日一早，刘氏告诉了大厨房，每日给府中几位姨娘送一例绿豆汤。动静传到了梨香苑，陈姨娘细心问了个中原因，气得吃不下饭。既恼刘氏随便措置她的嫁奁，又暗恨越姨娘多事。

刘氏便挥挥手，“你归去吧，好好想想娘说的话。”

“是有这回事儿。那华胜还在库里，没拿去给她呢。”周嬷嬷道。

“那也不可。我们偌大的侯府，钟鸣鼎食，世代簪缨，府中的姨娘要一份绿豆汤都供不起，不但你爹爹晓得了要怨我，便是传到外头，也是让人笑话。”

宋如锦被完整绕胡涂了，“那娘说，绿豆汤到底该不该给？”

刘氏蹙了下眉头，涓滴不掩讨厌神采，“给她几分色彩，她倒开起染缸来了。”

宋如锦想都没想，便答：“情愿，当然情愿。”

这时，周嬷嬷卷了金丝藤红漆竹帘出去，面色游移。

“那就不必给她了，就抵了她每日进一碗绿豆汤的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