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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他们确切很好，当年我可不这么以为。”高劲笑笑，“他们现在在外洋到处拍照，有机遇的话，给你看他们拍的照片。”

“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会吵醒她。”

她真是……体贴、规矩, 又懂事。

顾襄确切困了。

“没有。”

“唔……”焦忞捏了下方向盘，随即松开，陪她一道下车。

“晓得晚，还大半夜待在邻居家里？”焦忞像是随口带出一句。

她这半年风俗早睡夙起，好久没有过了夜里十二点还出门在外。

她第一次说得那么谨慎, 高劲惊奇, 忽而又想到她的“黑汗青”，内心不由发笑。

“……感谢。”顾襄拿起叉子，戳了一个草莓吃。

顾襄昂首，看着前面穿戴大夫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

顾襄没答。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顾襄说：“不是，我在别人家。”

“是我。”于主任走近她，“你妈妈跟我约的时候是明天，你如何现在过来了？”

是焦忞的电话，她接起来。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哎哟，你看我，如何跟你说这个了，我此人啊，就这弊端，我女儿说我十句话里九句话她都听不懂。”

夜里吹风有些凉，顾襄把头发挽到耳后，想快点谈完。“这么晚，你有甚么事？”

顾襄看了眼支票，没有动。

顾襄点了一下，高劲举起：“苏打水？”

顾襄说：“不，我想再走一走。”

“唔。”高劲点头，笑着说，“卖了以后，我父母第一次奖惩我，他们让我跑了三十圈操场，我最后只完成了二十二圈。我当时很活力，我以为这是我的东西，我有权措置，何况只是几本旧书。”

座椅微震，铃声骤响。

顾襄扯了个规矩的笑：“我不打搅您，明天商定的时候见。”

高劲重视到了，替她报时：“11点03分。”

她表情放松, 吃了几口, 她问高劲：“你为甚么会拍这么多青东市的照片？”

她每次坐车都犯困，这个风俗看来是改不了了。

“唔……我刚想起来，你说要带照片归去，刚才你没拿。”高劲说。

“好。”顾襄点头。

顾襄对着电话：“11点多了，太晚了，明天吧。”

“晚安。”

“还没有返来吗？”

焦忞顿了顿，规复坐姿。

他看着顾襄吵嘴清楚的一双大眼睛，咽下了后半句话，调剂出笑容，逗她：“平常挺聪明，这回倒犯起傻了。你涉世未深，别靠近陌生人。你忙了这么久都没停顿，不如跟我归去，就去培训班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