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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咛了她几句，他目送她走进小区里。然后抬开端，看向二幢。

“没事，不消客气。”高劲送她出门口，“要不要跟你奶奶打个号召？如果返来的太晚，她能够会担忧。”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顾襄说：“你发言太刺耳。”

二楼阳台有坐位，能听到楼下清幽的歌声，也不会被人打搅。焦忞叫了两杯饮料，又点了一份果盘。

他叹口气，伸脱手，渐渐拂过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笑容垂垂淡下来。

焦忞侧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好。”

直到顾襄走进大门，高劲才收回视野，一抬眼，就瞥见抱动手臂，抬头站在小区门口的高个子男人。

他小小的诙谐了一下，等着顾襄笑，顾襄却没给他等候的反应。

顾襄微微抬眼，视野触及对方的下巴，还没看细心，就被高耸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高劲心底柔嫩，或许是因为回想起了那些已经逝去的光阴。

座椅微震，铃声骤响。

“还没有返来吗？”

“男人最会花言巧语，他为甚么这么乐于助人？我不信当代另有活雷锋。”焦忞想撬开她的脑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跟他才熟谙几天，他就把你骗家里去了，下次就把你骗进房……”

焦忞开着红色商务车，到得很快。顾襄已经喝完了小瓶装的苏打水，把瓶子扔进渣滓箱，她上了车。

是焦忞的电话，她接起来。

“没干系，您能够持续说。”顾襄没甚么神采。

他明天还要上班。

“……高劲？”

“那你辩白一下，我是甚么人，甚么样。”

顾襄找到手机，半睁着眼睛接起电话：“喂？”声音还是刚睡醒时的沙哑。

她真是……体贴、规矩, 又懂事。

“但他们跟我说，这些都是回想和汗青。当时十四岁的我或许体味不到‘回想’是甚么，但是四十岁今后的我，必然会跟‘回想’作伴。那些老练的讲义上有我三岁到十三岁的一牢记录，假定把人的平生分为‘少、中、老’三个阶段，我的中年和老年糊口必然会活在空虚当中。”

顾襄伸手：“您好，于叔叔。”

顾襄对着电话：“11点多了，太晚了，明天吧。”

焦忞问：“找你有事？”

“我明天没甚么事，以是随便逛逛。”顾襄把手机放回口袋，说，“我奶奶家就住劈面，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