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温润少年[第2页/共2页]

一阵风起，一片桃花瓣从窗口飘出去，落在澄碧的酒中，嫩生生的模样，像是褪去了外套水中沐浴的女人。

他抱着白马的头，扭头瞥见了从二楼窗口探出头来的女孩儿，他唇角一勾悄悄一笑，朝她点了点头。

狐族多美人，这句话绝非虚言。

少年摸着它的头，望着它乌黑的大眼睛笑了笑，在它耳边低声笑道，“你再蹭下去，我们就透露了。”

他望着楼下灯光里朝这边走过来的巡查人，手一歪，酒盏里的澄碧的酒酿就浇了下去，哗地一声轻响，酒声已淹没在人声中，却不知从哪儿忽地钻出一个肥大干瘪如同枯骨的人影，灯光下一闪便又消逝了，空中上的酒渍也已被清算洁净。

酒是好酒，茶是好茶。

这些人是羽衣城特有的巡查人，他们的存在并非是为了庇护谁的安然，而是为了确保那些店东的好处，和本地的税收。没有一小我能够在羽衣城撒泼，吃霸王餐的环境毫不会在这里呈现。

“她必然很标致。”女孩儿笑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两弯新月。

羽衣城是个冲突的存在，城内跟城外隔着一座城门，却分别红了两个天下。

“公子不喝了么？”女孩儿将酒坛搁下，捧上一盅茶汤。

女孩儿回身将挂在架子上的青色大氅取下给少年披上，后退两步，垂手站在一边。她很聪明，晓得甚么时候该说话，甚么时候该闭嘴。

淳璟双手撑着那张面皮，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朗声笑起来，笑声在寂寂的夜色下格外空灵，乃至有那么一点儿森森的鬼气。他笑了好久，才渐渐停下来，望着那张面皮高兴道，“我但是很用心肠给你筹办了见面礼，你可要识相一点儿，别让我绝望啊！”

少年走进一楼金碧光辉的大厅，从那些穿着薄弱的、矫饰风情的窈窕美人中间穿过，走出了玉露东风院的大门。

一匹纯红色的、没有一丝正色的马从沿着长街，穿过人群停在少年前面，低下它崇高的头颅蹭了蹭少年的胳膊。

少年将酒盏搁在窗台上。

少年走到门口，房门哧啦一声从内里拉开，两个女孩低垂着头送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