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琵琶女[第1页/共2页]
红豆已经下水,淳璟还坐在水边。
在那黑紫色的长裙内里,是一件半新的绣着粉色并蒂莲的红色抹胸,肚脐以下是一条开衩开到大腿根儿的红色裤裙。她翘着二郎腿,裤裙滑落在两腿之间,右腿上是一枝牡丹花的刺青。
淳璟在王城里转了两天,晓得王城的酒没有羽衣城的香,因为羽衣城的酒为的是让人醉,而王城的酒却让人复苏。晓得王城的女人没有羽衣城的女人美,也没有羽衣城的女人骚媚,但却比羽衣城的女人更有味道,那是一种禁欲的引诱。
但在那场狐族和狼族,千年难遇的大战以后,慕容辛白就失落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那血肉恍惚的尸身中间,他们只寻回了那支慕容珍如生命的紫竹笛。
淳璟抬头灌了口酒,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如火烧普通,他抱着酒坛昂首往前面瞥了一眼,挑了挑眉。
按在弦上的手指渐渐松开,她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琵琶站了起来,“各位公子,遵循我们先前说的,那位肯买琴乐归去?”
红豆没有反应,还是保持着文雅的步子渐渐前行。
镜花水月很美,因为它的虚幻,因为人的妄图。
若非万般无法,绝没有人会挑选在在如许的时候对峙行路。
一曲方罢,女子按着琵琶弦久久不肯放松,祈求它的余音拖长再拖长,她紧抿着嘴唇,低着头,眸中闪着泪光,啪嗒一声,一滴泪落在弦上,余音铮铮。
台下的看客已经喝高了,进门时还是衣冠楚楚、整整齐齐,此时却衣衿半敞,丑态百出,直勾勾地望着台上的琵琶女,眼睛已经被情欲染红。
拂晓前的夜老是最黑的。
淳璟抬了抬眼皮,拍下一颗明珠,头也不回地抬脚走了出去。
红豆低低嘶鸣,好似已听懂了他的话。
前面舞台上,女子手握琵琶半遮面,咿呀弹唱,吴侬软语。她着一袭黑紫色的轻纱广袖长裙,袖子滑落在肘间,两条白嫩如藕的小臂俏生生地露在内里,她的左手腕儿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的接口处挂着一颗青豆大小的银铃。
红豆俄然感觉脖子凉凉的,不自发地颤抖了一下,摇着头打了一个鼻响。
对于女人,他实在并不太懂,在他熟谙的人内里,最懂女人的当属慕容辛白,最让姐姐念念不忘的也是慕容辛白。
淳璟看着它,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揣回到怀里,咯咯笑道,“红豆,你掉色了!你如许很费我工夫的,你能听懂我的话么?你这个小牲口。”
月光下,湖水边,苇叶森森,悄悄闲逛,收回沙沙的声响,点点萤火在绿叶间穿行,这处所很美,美得让民气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