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阴差阳错[第3页/共4页]
庞玉清据理力图,“无前人经历不代表此法不成行,操纵稻田水面养鱼,既可获得鱼产品,又可操纵鱼吃掉稻田中的害虫和杂草,一举两得,文中有言,一旦此法实施可使水稻减产一成摆布。”
朱广喜色渐消,实际上刚才发怒多是做戏之举,底下民气里有甚么心机他还是能晓得一二的,若说这鲁士才用心谗谄他,应当是千万不能的,名单过于鲁士才之手,若学政大人降罪,鲁士才本人也逃脱不了罪恶,再说,将名单明晃晃的送到他这里,岂不是自找不快吗,这鲁士才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做出这类自讨苦吃的事情。
“就在这选吧,”朱广内心烦躁,说话语气带出了几分,“你阅了那么些卷子总不会一个都记不住吧。”
“就是,就是在稻田里养鱼苗,苏锦楼在文中都有详细的论述,”鲁士才哪会记得如何养鱼的,他本就筹算把苏锦楼刷下去,天然不会过分存眷卷子的内容,现在知府大人问话,他压根就是一问三不知。
即便没有老友的手札他也会让此人出圈,老友竟会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操心,真是让人费解,鲁士才刚想说两句“此子妄言,满篇胡说”之类的话,一旁俄然传来一声喝采声。
鲁士才转头一瞧,本来是白鹤书院的山长庞玉清,他正捧着一张卷子如获珍宝,神采冲动,赞不断口。
鲁士才闻言双腿一软立马跪于地上,满目惶恐,口中大喊冤枉,“大人,我冤枉啊,不知下官犯了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因而,当鲁士才阅卷之时看到了一张通篇答全且全无不对的卷子时,心中就有了些许猜想,但他并未妄自擅动,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晓得此卷必取,是以他力推将此卷计入府试第一场的头名,等开封录名之时果然看到苏锦楼三个字,内心便十拿九稳了。
“既然甚妙……”朱广微眯双眼,蓦地发难,“既然此法甚妙,你为何先前未将苏锦楼此人归入榜中,而是取中了这个叫蔡文洪的考生?看来你是用心与我难堪,还敢抵赖论你没有谗谄我之心?”
鲁士才暴露心悦诚服之色,大声高呼,“大人贤明,大人才干卓绝,登高博见,实非我等愚物能比得上的,下官真是自愧不如啊,有大人如许心系百姓的父母官,是我临平之幸,大庆之幸啊~~”
陶真是他亲身选中的案首,他天然不能从中作梗让他在府试中落榜, 不然他点出的县案首却连一个小小的府试都过不了,岂不是申明他有眼无珠错看了人?这类把本身面皮撕下来踩在脚底下的自打嘴巴之事他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