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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臭丫头捡返来一条命后,她是被逼得一退再退。若不是她豁得出去敢拿命去赌,怕是现在,早被死丫头连根拔起了。
苏氏望向顾晏问:“大蜜斯一向说姑爷冤枉,那么我很想晓得,姑爷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做甚么?莫非,在这村里有甚么人,你是熟谙的?半夜出来会晤朋友的?”
“都吃饱了撑的吗?”柳芙回身瞪眼那些嚼舌根的人,一张粉白的脸板着,倒真有些严肃在,“凡事讲究的是证据,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只说有人瞥见是我夫君,就想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我奉告你们,想害我们,门都没有。别转头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一边哭去吧。”
顾晏双手已经被拷上,柳芙还是拽着他袖子,都快哭了:“夫君!”
捕快拿了担架来,已经将姚妈妈抬到了担架上。刘聪看向顾晏问:“你另有甚么说的?”
他伸出双手来,表示刘聪拷上他。
“昨儿还好好的呢,想着等明天一早,便送她见官。但是谁又想获得,竟然就死了。”苏氏哭成了个泪人儿,手搓着帕子抵在胸口,“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杀了她,谁跟她这般大的仇怨。”
当即有人低低说着悄悄话:“这么说,就真的是柳家的姑爷杀人了?”
真是妙伎俩啊,一石二鸟。
“淹死的?”刘县令轻蹙眉,又朝躺在凉席上的姚妈妈看了眼,问唐仵作,“那如何会吊在这里?”
别的也有人拥戴着:“应当是他没错了,他没否定。再说,我传闻明天早晨,柳家闹了一桩大事。说是前段日子,这个姚婆子害了柳家大蜜斯。这不,新姑爷疼媳妇,一怒之下,就将人杀了。”
柳芙脸上惊骇害怕的神采,一一都落在了顾晏眼里,顾晏便也想起曾经命人打过她板子的事情。
姚妈妈是吊死在村头的那棵歪脖子树上的,一大早村里有人路过,看到了,就当即奉告了村长。村长见死的人是柳家的奴婢,一边当即派人去奉告柳家,一边也当即让人赶牛车去县衙门报案。
“说不定当时我死了,也就死了。爹爹悲伤一两天,有儿子抱着,有姨娘哄着,哪还会记得我这个大女儿啊。不幸我娘跟我妹,没了依托,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不打不长记性,实则该打。她胆量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大闹京兆府府衙,再不治治她、搓搓她的锐气,一来滋扰他办案,二来,将来亏损的人也是她。
“夫君被刘县令抓了,现在人在衙门里。”
一个穿戴七品县令官服的年青男人站在中间,正看着别的一个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见中年男人结束了查抄,将东西一样样收回来后,才问:“唐仵作,如何样?有甚么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