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尸进门[第2页/共4页]

之前另有斩刑的时候，被处决的犯人鄙人葬前都会先用针线将脑袋缝回脖子。厥后民国改用枪毙后，这类就根基不如何能见到了。不过也不能说完整没有，前两年我们接过一单买卖，事主是车祸身亡的，那人的脑袋就是三叔一针一针缝归去的。

这我就想不通了。入殓、看风水、做法事甚么的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但下葬的事，不管如何说，死者家眷才是配角啊。

这棺材又高又大，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猎奇地扒着棺材往里看。内里寒气森森，怪不得套了椁，本来这夹层是用来装冰块的，冰块到现在已经融了很多，剩了一些浮冰。

我见过最惨烈的一个是被火车轧死的。当时全部脑袋都给碾没了，下葬的时候是三叔用布缝了个假脑袋代替的。

我也没说甚么，套了个手套就敏捷地攀着棺壁进了棺材。之前我就常常给尸身扮装，见过的尸身多了去了。何况这口棺材里不但没有那种难闻的腐臭味，反而有股挺好闻的香气，就是冷了些，里头寒气逼人。

厥后又过了几年，转眼我十二岁了。有天傍晚，我一小我从黉舍返来，发明村里来了一辆卡车，就停在我家门口。很多小孩子围着指指导点，见我过来，轰的一下都散了。

我照做。成果只看了一眼，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小女人乌黑的头颈处有一圈紫红色的印子，刚才被头发挡着看不清。这并不是甚么东西勒出的印痕，而是一圈精密的针脚。

我是没看出甚么弊端。

但这具尸身，满身高低皮肤无缺无损，不成能是出了车祸。

我固然年纪小，也看出了点蹊跷。之前我跟三叔跑灵堂，尸身最多逗留几天，就送去殡仪馆火化。可面前这些人，不在家好好守灵，反而送到我家来，必定有题目。

“你说过的事多了去了，我要都记得，那不是要上天？”

“你看看这个。”三叔指了指捆着棺材的墨斗线。我没看出甚么花样，就是感觉这个结打得仿佛比较特别。

因为这事，三叔曾经想过转行，比如在村里开个小店甚么的，但因为各种启事，终究还是没能实现。

这天傍晚，王大明一时无聊就去凑了个热烈，没想到抽了个下下签，说他三天内必有血光之灾。这王大明也是个霸道惯了的，当场就勃然大怒，不但把老先生的摊子砸了，连带着把那只叼签的小鸟也给扔地上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