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共3页]

院别传来奴婢来回繁忙的声音，舒仪站起家，拿起泰阿，剑身反射霞光，刺到面前，她双手相合，剑锋入鞘，迅疾如风，摩擦出一道“嗡――”的剑音，久久不断。舒轩面色近在天涯，面色如常，涓滴不觉得许。

清鸣的剑音，以银瓶乍破之势拔地而起，划破一苑的沉寂。她走到院中，舒轩正在练剑。剑气荡漾，满院残落的梨花破败一地。

“姐姐怕么？”

她很猎奇……

依舒家之规，家属的主权应握在能者手中，与武林息息相干的舒家，与启陵皇室密切相干的舒家，与天下局势密不成分的舒家，到底要甚么样的能者？

如此太子，怎会等闲被废？

舒轩几不成见地蹙起眉峰，半闭起眼，院中静地落叶可闻，舒仪停手，不甚在乎地捋捋衣袖。他伸脱手，扯住她的衣袖，细心一看，淡萍色锈边上淡淡浮着汗水的陈迹。

“轩啊，你就是太和顺了！”衣袖抚上他的颊，她含着轻笑调侃。

“轩少，现在时候还早，都没起呢，我让下人办理办理你的院子，你先歇息下。”

“哦？景治？”舒仪颇感兴味，“皇四子郑衍是景王，又是刘妃所出，甚得圣宠，朝中近半的大臣是当朝国舅刘家的翅膀，朝中大臣听到改年号如许的传闻，只怕都要跑到刘府去凑趣阿谀了。”

舒轩望向门内，暗沉沉的一片，只要稀稀落落几盏灯火：“姐姐呢？到了吗？”

“轩，皇上无废太子之意，老头子却早已有废我之心！”

风静雾薄，花吐清露。喧闹的凌晨，舒苑稀落的灯火渐灭。

“轩……轩少？”闻讯急赶而来的管家认出来人，笑着迎上前，“山路不好走，如何赶着天没亮就上山了，也不告诉主子们一声。”

“老头子把我们都召返来，想必是有大行动。他为人这么谨慎，又如何会做无用之事。”舒轩看着她，目光笃定，“老头子这两年态度恍惚，行事也古怪，我怕他对姐姐倒霉。”

“怕甚么？在他们眼中，我又有甚么用？行事无度，贪玩好乐……”她漾起笑，乌黑的面庞在五彩映霞下悠然自如。这些年来，舒家高低对她的摸索次数已经减少到了寥寥可数，看来他们真是放心了。

“千里之遥，你竟然赶返来了……”舒仪笑叹，瞥到他额际汗涔涔，伸手入袖，蓦地发明身上并没有带汗巾之类，干脆以袖为帕，胡乱抹上舒轩的脸，“他就算到了又如何，你觉得，我还是小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就会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