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页/共3页]
那老仆听到刘皓的名字,浊黄的老眼一睁,半晌没答上话。最后把目光投在郑衍的腰间,那是一条青琅秆,品格上层。平常的富朱紫家用来做玉佩很多,要用光彩几近一样的作腰带还真没几个。
小贩忙不迭点头回声。
红衣美人敛衽施礼,对郑衍说道:“下人不懂礼数,怠慢了刘少爷。”她听守门老奴说来人是刘皓的侄子,觉得对方是刘阀的公子。轻摆袖子,她侧身让开道,“两位随我来。”
“甚么像,”舒仪淡淡嗔他一眼,“我就是。”
老奴忙翻开门,口中说着客气话,一起把郑衍舒仪引进门去。
舒仪迷惑更深,这明显是刘阀的一处财产,酒楼白日闭门,这里到底用来做甚么的。
舒仪捋捋额边的披发,一样惊奇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五官削挺,如墨笔所绘,瑰丽的日光更在其端倪间添上异彩,进城那日不过仓促一瞥,本日才知他边幅不俗。
“女人,你到底买是不买?”小贩神采有些丢脸,要不是看在舒仪穿戴素绸的份上,他早就要赶人了。
“你如何走了?活力了?”郑衍跟着她走出来。
郑衍笑道:“那是我母亲娘家兄弟开的酒楼,要真付不了饭钱,就拿我押在那,好不好?”
郑衍怔了怔,笑道:“我在家的时候总感觉不安闲,我家的下人都惊骇我父亲,又但愿奉迎我母亲,他们个个笑着对我说一些好话。我小时候总想看清他们笑容后藏了甚么,但是当我能看清时,却又悔怨去看了。你我不过是陌路人,我不知你,你不知我,岂不是少了很多承担,我已经好久没有如许轻松地和人说话了,为了这一点,我也该请你好好吃一顿。”他嘴角微扬,仿佛含笑,可眸光清楚沉了下去。
她对他的身份了如指掌,他却对她一无所知,她既不能说破,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回舒家去。这让她犯愁不已,有家不能归的意义明天年是明白了。
舒仪有些惊奇,这是酒楼?
郑衍一见她神采松动,心中欢畅,指着街尾道:“拐过那边就到了!”
舒仪自入京十多日还没有到街上走过,一起看着形形色(se)色的商店,不自发地放慢了脚步。她停停逛逛,把路旁的摊铺逛了个遍,实在路上卖的就是些奇巧的小玩意,平时在舒府极少瞥见,现在看地她不亦乐乎。
舒仪斜眼看他:“你连银子都没有,”末端又语气鄙夷地加一句,“比我还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