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2页/共4页]
这番话暗含深意,罗素听了,瞬时便敛了脾气。
罗素浑身一震,从速伏跪于地,满脸委曲道:“老祖宗,您瞧瞧此人,在外头厮混便不说了,他竟还将人领到府里头来了……”
“三叔,我不谨慎崴伤了脚。”
“二娘舅,你可要与我评评理,前些日子我不过就是打罚了一个下人,老祖宗便不依不饶的怒斥我,都给我气病了。”
苏霁华看着贺景瑞消逝在乱石路间,身子一软,陷进那件月红色的大氅中,眸色渐潮湿。大氅暖和,外沾湿雪,内里尚带男人身上的檀香味,贴在身上,如有似无,暖民气脾。
站在空荡荡的乱石路间,苏霁华咬牙,一屁股就跌坐了下去,然后又将身上大氅甩至假山石后,一人瑟瑟颤栗的捂着脚踝陷于积雪中。
“嗯,既如此,你便领了归去吧。”老太太点头,转头看向贺景瑞道:“让大司马看笑话了。”
贺景瑞点头,“明日入宫,我便与圣上言说此事。”
贺景瑞点头,声音清冽如玉珠落盘,语态平和。“我听闻那天是老太太的寿宴,你这事确是做的有些不对,老太太叱骂也是该当的。”
翌日,天刚蒙蒙亮,贺家便有人提了东西来李府上门拜访。
贺景瑞与李锦鸿之父曾为忘年交,乃至于结拜成了兄弟。若算起来,苏霁华还要唤他一声三叔。
贺景瑞止步,踌躇半晌后扒开面前枯枝,看到那堕入积雪当中的苏霁华。
“求老祖宗明鉴,这伶人不是睿哥儿自个儿要的,是给大奶奶寻的。”
只可惜,即便有了王文林这个继父,贺天禄脑袋上“私生子”三个大字是抹不去了,这也就是为何他一向跟着贺景瑞的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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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瑞起家施礼,“是贺家未管束好素儿。”
身穿薄弱袄裙的苏霁华未施粉黛,纤细身影堕入溯雪间,瑟瑟颤栗伸直成一团,冻得神采煞白,却还是难掩本身艳色。特别是那被打湿的素白袄裙,紧贴在身上,勾出素腰白肌。
苏霁华垂眸,心中自嘲。这话又何尝不是在说她呢?
“二娘舅,这浑物又去香满楼厮混了不说,竟还从梨园领了个伶人返来!”罗素声音颇大,锋利的刺人。
老太太坐在罗汉塌上,面庞驯良,“先前见时已过四载,可贵你还顾虑着我。”
“表姐。”身着简便短衣汗襦的贺天禄站在贺景瑞身后,十六岁的他面庞尚带稚气,但因随贺景瑞上过疆场,以是气势比之同龄人更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