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步生莲[第3页/共4页]

程询扬鞭疾行回府，跳上马，去到光霁堂的书房，摆下一局棋，本身与本身博弈。

002 步生莲（一）

程夫人无法地抿一抿唇，“这会儿他在忙甚么？”

那样优良的她的亲生骨肉，已经夺得平凡人难以企及的功名的孩子，到底是为了甚么事，与父母无言地较努力来？

程夫人施礼称是。

“柳阁老膝下只要一子。在我十岁那年，柳公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程询把话说透，“我指的是这件事。没冤枉您吧？”

程清远浓眉一扬，再深深蹙起，考虑半晌，问道：“你要娶廖家次女，因何而起？”

“你我之间，千万不要多礼，那岂不就生分了？”她笑容温婉，摆一摆手，“老三的通房，我内心有几个适宜的人选，定会慎重遴选，你不要担忧。下去吧。”

修衡也笑了，透着苦涩，说我不能，那是关乎心性的事儿。

程询悄悄地笑开来，“这倒是。若已死无对证，何来威胁一说。”

“统统。”

柳阁老与程清远势均力敌，政见分歧，长年有冲突。先帝暮年的内阁，柳阁老排位第三，程清远排在第四。身为太子的今上摄政历练，人前人后，都不粉饰对柳阁老的赏识。

程询笑意更浓，目光却冷如霜雪，一字一顿：“我晓得了。”

“好吧。我带来的羹汤，记得让他喝下。”程夫人说完，回身回返内宅，林姨娘亦步亦趋。

林姨娘内心百千个不甘心，面上却不闪现分毫，眉开眼笑地伸谢，施礼辞职。

林姨娘身形前倾，抬高声音：“有一事，还请夫人恕我多嘴之过。眼下大少爷年纪也不小了，您真该给他物色个别贴浑厚的通房了。别家的少年郎，可都是十三四就有通房了……”

有几日了，程询较着与她冷淡起来，非论神采、言谈，都不难发觉。是做不得假的疏离淡然。

天启元年，夏季。

程询悠然笑道：“您放心，我没疯，并且，这两件事，都是您该抓紧做的。”

程清远惊诧相望，眼神庞大至极。

已经有所安排，这高低需得等候后效。容不得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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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事倒是好说。以程询的眼力，看中的女子，定有过人之处。程清远又问：“将城北廖家逐出宦海，又从何提及？”

半晌，程清远怯怯地讷讷地问道：“你晓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