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3页/共5页]

丁汉白跟道：“能有甚么啊，人家在扬州没亲戚朋友吗？再说了，按纪师父的年纪没孩子么，那也得有门徒吧，门徒干甚么吃的？活着学艺服侍，死了照顾亲眷，除非门徒没知己。”

姜漱柳搅着锅里的素汤，转去问：“采薇，他的鸡翅呢？”

每个玉石摊位前都有卖主讲价，丁汉白没带那么多钱，闲逛一圈掉队入家木料店。他要选一块檀木镂字，店家看他年青又穿得干清干净，不像淘货的，便没理他。

但丁汉白内心是瞧不上的，院子再大再标致也不如几辈之前，越折腾越显得越没面儿，仿佛没法面对向下的走势，力求营建之前的光辉，实在都是自欺欺人。

丁汉白踱步到厨房门口，吸吸鼻子问：“妈，我的牛油鸡翅呢？”

文物局平时没甚么事儿，丁汉白去得早，正赶上欢迎市博物馆的副馆长，谈比来一批揭示文物的报备环境，趁便肯定文物局下去查抄的时候。

他跟着对方进主任办公室，张寅落座，他同步坐在办公桌劈面，摆明有话要说、有事相求。张寅把茶杯往前一推，架式也挺开阔，他计算着呢，这办公室就丁汉白这个最年青的没给他泡过茶。

石组长晓得丁汉白和张主任不太对于，说：“福建那么老远, 不去就不去吧。”

骂完解气，丁汉白闲闲起家，走到门口时一顿：“出差申请不批，那告假批不批？”

丁汉白不浓不淡地插一句：“比你用血檀装小叶紫檀乱市强。”

丁汉白猛按车铃，催命似的蹿到人家身后，嚷嚷着：“这谁家大女人这么打眼啊？”

“热糊了吧，我没重视。”姜采薇幸灾乐祸地掀锅盖，把乌糟糟的六只鸡翅夹出来，“挣那点人为还不敷打牙祭呢，国际饭店、追凤楼、甚么彼得西餐，专拣贵的吃。”

丁汉白点头接下安抚，没再颁发定见。他想去，倒不是多酷爱事情，而是福建有一批陆地出水的文物，他很感兴趣，纯粹想满足私心。

放工时候一到, 丁汉白拎包走人，骑一辆大横梁的自行车, 不焦急不着慌, 渐渐悠悠往回磨蹭。夏季天长, 每天到家后还没开饭, 摆布要听他妈唠叨，不如把时候华侈在盎然的街上。

丁汉白好话对峙不过一句：“您如何说也是个坐办公室的，如何那么不讲究。”

姜采薇抬腿迈进大门槛，帮他拎着包，问：“又绕路买吃的了，店里买卖如何样？”

丁汉白搬着自行车进院：“还那样呗，我就望了一眼。”